四阿哥攜了弘時回府,直接去了外書房,隻是早晨宿在年氏處。
趙錢不敢再勸,苦著臉跟在背麵。弘時達到玫瑰院,卻被李氏這裡的嬤嬤攔住,“李主子請阿哥歸去。”
年氏很快便過來了,她不想能見到二哥,自是喜出望外,四阿哥也不打攪她們兄妹說話,避了出去。
“看mm說的甚麼話,娘一向念著你呢。”年羹堯趕緊安撫道。年氏近年羹堯小了十歲,是年母老來女,又從孃胎裡帶了弱症,打小就受百口寵嬖,要甚麼給甚麼,便是現在,年羹堯對了她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經心關愛。
年羹堯拱手道:“多謝四阿哥體貼。我此次回京,一是避開川陝黨派之爭,二也是不放心家中之人,特回京看望。”
弘時回到府中,便要去李氏那邊。趙錢想要攔又不敢,隻能苦口婆心勸道:“阿哥,李主子那邊,您不能去。”
趙錢趴在地上回道:“那是因為阿哥年紀小,等阿哥大了,便曉得這世上有很多無可何如、由不得本身心願的事。”
“娘好多了,你那調皮侄子也都被關入書院,你就不必多操心。你在雍親王府受了甚麼委曲,儘管往家中遞手劄,我們一母同胞的兄妹,哥哥必然替你出頭。”
年氏看惜月要退下,對她道:“這些銀票好生收起來,都是要派上大用處的。圓明園中,可另有能用之人?”
“多謝哥哥。”年氏不再推讓收下了銀票。在銀票當中,卻有硬邦邦的紙張,年氏不動神采,歸入懷中。
年氏目光含淚,“多謝爺,您對妾的關愛之心,妾感念在心。”
弘時抿了嘴拽緊拳頭雙眼圓瞪,“等我長大了,看誰奈我何?”
惜月躊躇道:“三阿哥在外書房,他的寺人內宅不好打仗。且四阿哥防得緊,如果一個不慎,隻怕惹來災害。”
弘時將攔著他路的趙錢一腳踢開,罵道:“你個狗主子,胡言亂語,我要去找我額娘。”
音泰之主,便是太子,川陝之地離京甚遠,又有重兵,是太子與大阿哥爭奪重地,大阿哥被軟禁,現在川陝是太子囊中之物。四阿哥屬於太子一派,說從中調停,並不是虛言,年羹堯卻非常自傲,四阿哥聽了不免深思。太子雖被複立,但是東宮一舉一動都被皇阿瑪監督,太子隻怕不敢聯絡任何人,音泰隻怕是伶仃無援,如果他助年羹堯奪得川陝,此地不就是他之物?隻是年羹堯此人恃才傲物,隻怕不好順服。他現在手中無人,隻年羹堯一人可堪大用,便是不好順服,隻要也要嘗試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