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午膳。”弘時回道,眼睛打量了宜綿的大肚子,歪著嘴角暴露一抹笑,宜綿看了心中一慌,隻感覺那笑非常有些不懷美意。
嬤嬤們相互推搡,最後一個年級小些的被推了出去,她戰戰兢兢站在四阿哥麵前,顫著聲問道,“叨教阿哥,耿格格難產,是保大人還是保小孩?”
宜綿拿著饃饃不幸巴巴道:“不吃我就會餓。”那水光閃閃的眼睛彷彿就在說“你不讓我我就哭哦”。
四阿哥回握宜綿的手,摸摸她的額頭,輕聲道:“怕甚麼?我在內裡看著。”
秋蝶看宜綿走得喘氣,勸道:“格格,不如您在這裡稍等,我去找個肩輿讓人抬著您走。”
“彆說傻話。”
“格格,鈕鈷祿氏格格生了。”瑞香道。
說完,這嬤嬤用力量按了按宜綿的肚子,心中微沉,孩子不小,隻怕要難產。她在園子裡呆了好久,曉得這位受寵,大人小孩稍有不好她們都得不到好,又當真安慰宜綿,“耿格格,孩子不小,隻怕要生些時候,您惜些力量。”
四阿哥嚴厲道:“種地便是種地,如何是圖樂子?凡事須得當真。”
弘時用陰沉的目光送了宜綿分開,然後轉過甚對身邊的寺人趙錢道:“阿瑪甚麼時候過來看我?”
宜綿偏過身子,“三阿哥多禮了。不知三阿哥要去那邊?”
又說了幾句,宜綿便起家告彆。鈕鈷祿氏也未挽留,隻客氣道:“不能起家相送,還請耿姐姐包涵。”
這地不大,當個菜園子、花圃子多好,種甚麼經濟作物,若要收成得忙活一年,不過四阿哥的地他做主,宜綿也不辯駁,隻隨口擁戴道:“爺歡暢便是。擺佈種地不過圖個樂子。”
喜嬤嬤道:“我看格格睡覺,喜好往左邊側著,隻怕會壓著孩子,何不如正躺著?”
宜綿如許有誠意地過來了,她隻覺得鈕鈷祿氏不會承情的,隻是鈕鈷祿氏比她覺得的要熱忱三分,見她露了笑,客氣道:“耿姐姐故意了,隻是我衣衫不整,汙了耿姐姐的眼。”
四阿哥快跑一起將宜綿抱到產房,放在床上躺著,等他要分開時,宜綿卻拉著他手不讓他走,“爺,我肚子好痛,我好怕。”
“是個阿哥。”
宜綿趕緊擺手,“可彆折騰他了,今後再見也是一樣的。”
趙錢嚇得跪倒在地上,“我的阿哥啊,如許的話可說不得,如果讓主子聽了,但是要訓人的。”
秋蝶怕宜綿憂愁過深,影響肚子裡的孩子,趕快換了話題:“等小阿哥發矇,另有個四五年,到時候還不知是個甚麼景象呢。格格肚子可餓了?這出來一趟,得好幾個時候,又冇得用飯的處所,可真是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