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兒有些恍忽的臉,陳氏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裡,“你個傻孩子,妻妾多少可跟有冇有出息冇乾係,那些個有出息的,心機用在公事上,反倒在後院花的心機少,那些個不頂用的,倒是常常流連後院。像你阿瑪早些年也納了兩個妾,現在一心撲在差事上,反倒是與我有商有量。
又說了幾句,最後也花了六兩。宜綿這才興高采烈回了家,省了四兩銀子,想來額娘必然會誇她。哪知,究竟跟她想的剛好相反。
張嬤嬤立即笑道:“大好了,說來還要多虧女人,若不是女人又請大夫又送藥,隻怕不知甚麼時候才氣好。等女人餘暇了,便讓那小子過來給女人磕個頭。”
陳氏笑道:“胡說甚麼,這麼點兒銀子就短了家裡,那你未免把家裡想的太差了。你阿瑪和兩個哥哥都當了差,光是他們三個領的俸祿就夠家裡吃喝嚼用了。彆的,你阿瑪在管領上做了十多年,也有些彆的支出。家中在京郊暮年也圈了塊地,現在建成了莊子,每天用的雞鴨魚肉蔬菜生果都是從莊子裡出產的。再者,你瑪姆和我都有陪嫁的鋪子。我隻得你們三個,銀子天然都要花在你們身上。”
“女人說的甚麼話,您是朱紫,小人哪敢胡亂要價?不過是這扇子的詩畫都是請了上好的畫匠畫的,纔要價不菲。我看女人是頭回客,給您舍個價,收您八兩銀子,您要喜好了,下回還來我鋪中買,您當作不?”
宜綿忍不住大吃一驚,“甚麼?十兩銀子?掌櫃的莫不是欺我年紀小,胡亂要價?”就這幾把扇子,不過幾百銅板的本錢,不過扇上的畫新奇些,竟然要價這麼高。
陳氏聞聲耿德金如許疼女兒,心中也歡暢,笑道:“也是我們如許疼女兒的人家,纔想著給她找個家世低的,我大嫂昨日來了,一開口便說家中現在全將希冀放在敏慧頭上。不幸那孩子不過比宜綿大半歲,卻每日裡琴藝書畫都要學,又學的是精美龐大的蘇繡,傳聞早晨還要跟著嬤嬤學端方。幸虧我爹孃當初冇想著讓我們這麼長進,若不然可要刻苦了。”
“我要女子用的團扇,圖案要新奇的。”
你長相好,如果再有個好名聲,自是能選個有出息的嫁了,今後也能過上繁華日子。”
掌櫃的又問,“不知女人好想要上等的緙絲扇麵,還是淺顯的?”
“緙絲。”
看宜綿用過飯便躲回了本身屋中,陳氏不覺好笑,不過想到下午宜綿說的話,不免對丈夫感喟道:“宜綿年紀大了,心機也重了。下午還摸索我說討宮中娘娘喜好,好讓你挪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