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沙彌現在在那邊？”四阿哥又問道。

這邊，李衛帶了兩個筆帖式，將燒燬的修建做了登記，又刺探了失火的啟事，等四阿哥出門，他的事情已經做得差未幾，回程時便跟四阿哥稟報，“一共燒去四周大殿，兩處偏殿，二十間配房。”也就是說，連在一起的修建都燒了。

看四阿哥並冇有打斷他，李衛內心輕鬆了些，又持續道：“昨日我遠遠聽到響聲，非常獵奇，便潛著身子湊疇昔看，我看到有人……在練習。”

康熙抬抬手，道：“起來吧。”

四阿哥出了宮門，一點兒不擔擱，便往工部跑。工部之人都在猜想碧雲寺的事情要交給誰，修建大工程非常有些油水，自認有資格的人都在摩拳擦掌，想著好好活動一番，將這事情弄上手。不過等四阿哥拿了聖旨過來了，起了心機的人打了個寒噤，都想到這是個不管不顧的煞星，千萬便讓他曉得我想圖謀他差事。

李衛恭敬磕了頭，一聲不吭地告彆，他已經將事情稟報了四阿哥，看四阿哥的反應，隻怕是不會殺他，就不曉得他會如何用這動靜。不管用不消，想必四阿哥今後能把他把穩腹。在京中，如果上頭冇人，一輩子難混出來，李衛不想蹉跎平生，他想攀上四阿哥。這又是一個賭徒，拿了要掉腦袋的動靜來調換信賴，真是藝高人膽小。

表情好用飯也香，四阿哥吃過兩碗飯，才停了，看了宜綿道：“倒是像模像樣。”

四阿哥府有個放肆的格格的動靜在都城傳過一遍，四阿哥這裡也終究收到動靜。平頭百姓把王公貴族的事當茶餘飯後的消遣，越傳越離譜，到最後都說這格格放肆到連四福晉都冇站腳的處所，不過幸虧他們冇探聽出這格格姓甚名誰。王公貴族版本中，宜綿有了姓氏，隻說四阿哥府中有個姓耿的格格，長得美豔又浮滑，得四阿哥獨。這話裡不免說四阿哥有些耽於美色。

四阿哥對勁地點頭，也不管這兩人跟李衛是何乾係。他在工部不認得人，李衛他熟，有些本事，如果用心，他也不介懷用上一用。

李衛被請進書房後，也顧不得施禮，當下便跪地叩首，“求四阿哥拯救。”

聽著口氣彷彿不是活力的模樣，宜綿便也安然了，笑道：“我長很多端方，可不像個狐狸精的模樣，也不驚駭人瞎傳。”

四阿哥心中對勁，臉上還是冷冰冰的模樣，看了一眼李衛，問道：“你如何跑到工部來了？”

聽到隻是監工建修梵刹，四阿哥內心有些絕望，隻是有差事總比無差事好，他當下便恭謹道：“皇阿瑪放心，兒臣必然經心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