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宜綿在一旁舒舒暢服地喝茶，四阿哥揮手將下人，瞪著宜綿道：“還不快來服侍你主子。”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出了屋。

皇子府中服侍的，哪個不是多長了心，底子不會胡亂探知主子的行跡，更不敢泄漏。若讓四阿哥曉得，亂棍打死都不止。隻要拉攏的探子纔會留意，才情願通報動靜。對於馬全的嘉獎，宜綿卻不敢受，她現在所作所為已經相稱傷害了，四阿哥如果曉得了，隻怕不會像她施恩下人那樣美意提點了。但是讓她為了奉迎四阿哥放棄這幾個探子，天然也是不可。她要有庇護本身的才氣。

那拉氏在心中遺憾地歎口氣，道：“這事也怪不得你，耿格格不必介懷。”那拉氏連耿氏的丫環也懶得怒斥，便揮手讓她們辭職。宜綿走出正院，轉頭又對福晉笑了笑，這府中我與你並不是直接好處糾葛者，何必拿眼盯著我，莫非是側福晉那邊□□靜，讓你太餘暇？

瑞香皺了眉頭，“我本日才查出一樁事，還將來得及像格格稟報，荷花池每年都要補葺，本年荷塘未清理，漏水的閣樓也冇有修補，這小祿子卻從賬麵支了銀兩。上回他獻上的100兩銀子，隻怕就是這筆補葺款的一部分。”

等用過早餐，宜綿將馬全叫到跟前，“你去刺探一下，四阿哥昨日返來去了哪些處所。”

看宜綿望向盆栽，那拉氏神采也略微有些不天然，她輕咳了一聲，才道：“耿格格過來，不知有甚麼事？”

半個時候過後，馬全過來回稟，“四阿哥昨早晨返來得晚，一返來便直接回了書房，書房服侍的寺人還從庫房拿了好些安排疇昔，過後四阿哥便去了福晉那邊，不到一刻鐘便到格格這裡來了。”

“你這是給爺撓癢癢呢。”四阿哥諷刺道。

宜綿隻感覺身子骨都要散架，□□更是撕扯普通疼痛，她氣得短長，甚麼也顧不得，雙手握成拳頭對著四阿哥肩膀猛捶，“你欺負我，你欺負我。”

對於那拉氏賢惠的言語，四阿哥隻淡淡道：“你收好，以備不時之需。我出去兩個月，府中可好？”

“你退下吧，我幫你便是。”宜綿淡淡道。

痛得死去活來又裝了一腔氣憤的宜綿恍忽中看到四阿哥這和順得滴出水的目光，心中俄然諒解了這場荒唐。他拿她泄慾泄憤，宣泄得有狠，心中就有多少啞忍。他烏青的臉，暴虐的嘴，又何嘗不是餬口所逼。固然是高高在上的天皇貴渭，但是九五之尊的父親，高貴的皇貴妃養母，居一宮主位的生母，兩隻手數不過的一樣高貴的親兄弟們，給他的痛苦隻怕多於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