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不解,卻很聽話地去了隔壁屋子。
“主子在衚衕口碰到他。”蘇培盛回道。
大格格表情沉重跟李氏告彆。
“孩子們過來,爺不就曉得了?”李氏將下巴略微一抬,輕笑道。這個笑是四阿哥最熟諳的,略帶著輕浮,卻最是勾人。
四阿哥瞧著宜綿用手在腰間拉動贅肉的模樣,剛見她的冷傲感頓時散得乾清乾淨,這個隻光有個得體的空架子,骨子裡倒是冇長大的。得了,他又來哄孩子了。
“冇規冇矩的,還不快跟你阿瑪施禮?”李氏訓道。
屋內四角都點了蠟燭,中間更是放了一個大的蓮花燭台,能放三根粗蠟,天然將屋子照的通亮,不過宜綿隻寫了小半個時候便歇了手,眼鏡不是易得的東西,如果弄個遠視,就歇菜了。四阿哥不曉得她的深謀遠慮,隻當她的懶勁犯了,鄙夷看了她一眼,將手上的書丟一旁,半當真半玩樂道:“讓爺好好治治你冇耐煩的弊端。”說著,將宜綿拖上了床。
“他還小,端方今後再學便是。”四阿哥回道,又細心看了弘昀,“你小子又長胖了。”
“阿瑪可冇看出來。”
“這個主子還真曉得些,每逢發俸祿時,旗兵們手上有兩個閒錢,會請主子去酒樓喝酒吃菜,我們常去的‘醉仙居’傳聞是掛了莊親王名號,早晨去的‘天香樓’確是九阿哥的。”說著,哈豐阿還漏出不美意義的笑容,四阿哥便曉得,這“天香樓”,約莫就是倡寮了。莫非九弟如許葷素不忌,連倡寮都接?他要這麼多銀子做甚麼?
四阿哥拍她的臉,宜綿是略有所感的,隻是當時候實在太早,她掙紮著想要起來表表賢惠服侍四阿哥穿衣穿鞋,卻怎奈睜不開眼,臉被打了,她內心不滿地嘟囔聲“王八蛋,再打臉,就削你”,又睡入黑甜的夢境。
衚衕口碰到?四阿哥心中疑慮,口中卻道:“請他出去。”
不是為你莫非還是為我?福晉和側福晉兩個莫非看她字好宅鬥的時候就饒過她?這正理不好跟四阿哥直言,但是宜綿還是很想跟他掰纏清楚的,免得四阿哥真把她當門生教了。讀書練字可以是情味,但絕對不能是任務,要不然會很苦逼的。不得己,宜綿隻得跟四阿哥說些正理,“爺指導我寫字,我若寫得差了,怕要丟爺的臉麵。爺快哄哄我,讓我多用些功,給你掙臉麵。”說完,笑盈盈看著四阿哥。
當時四阿哥不覺,比儘早上穿衣服時,卻感覺有些疼痛,對著鏡子側身一照,一條條長長的抓痕,他拍拍宜綿睡得正香的臉,冇好氣隧道:“也不知那裡來的野貓,人蠢的短長,性子卻蠻橫。”隻是說完,暴露個不明意味的笑容。男人,喜好和順似水的,當然偶爾夠勁夠辣的,也愛個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