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綿現在憂愁如何賺銀子了，福晉阿哥犒賞的都是金飾布料，也不能拿出去換銀子，更不敢打做繡活出去買的主張，宜綿都能設想被四阿哥曉得了他斜眼罵人的模樣，“爺就這麼窮，連你個格格都養不起，還要靠你做繡活贏利？你是嫌錢少了還是命長了？”

秋月選了更富麗的藍素緞，宜綿也點頭，道：“你們各做各的，抓緊些，多餘的布，你們本身拿去繡荷包。”

“李大人客氣了，我恰好有空，與大人喝一杯也無妨。”四阿哥說道。

為了怕鈕鈷祿氏曲解，宜綿讓人瞧了芙蓉院，等鈕鈷祿氏到了芍藥院門口時，特地跟了她一起疇昔。

李衛拍著胸脯道：“能得四阿哥一聲讚，李衛幸運之至。四阿哥看著麵冷，實在心熱。戶部世人不敢跟阿哥多說一句，我李衛卻曉得四阿哥是個熱情人。今兒，我另有一事相求，但願四阿哥能承諾。”

瑞香先說話：“雲緞是好料子，隻是現在穿有些厚了，倒是這匹月白紗好，下襬處繡一大片綠色荷葉和紅色荷花，最是應景。”

“多謝四阿哥賞光。四阿哥客氣了，叫我李衛便是。在皇子麵前，可不敢稱大人。”李衛喜不自禁，拉了四阿哥就要走。

“瞧格格說的，奴婢就這麼不頂用，幫襯著看熱烈連端莊差事都忘了辦？”秋蝶用心委曲道，又問宜綿要不要再吃一些，如果想用，她便立即讓人撥。

四阿哥一貫不愛與人靠近，皺了眉頭將李衛的手甩開，李衛看了也不難堪，而是笑著道了一聲惱，“小人無狀了。”

秋蝶苦笑道：“她一心覺得我們要給鈕鈷祿格格使壞呢，那裡還在乎給冇給犒賞？格格呀，這事要被鈕鈷祿格格曉得了，隻怕也會曲解。為了幾個銀角子平白獲咎人，也不值當，不如就彆省這些銀子了。奴婢家人都被太太照顧得好好的，必定不缺銀子，奴婢的分例就給格格用著。”

宜綿歎口氣道：“我那裡能用你的銀子，你得存起來作嫁奩呢。你說的也對，不能因小失大，今後穩定省了，該花的處所還花招，看能不能想體例開源。”

對李衛的評價四阿哥不覺得然，隻是冷聲道：“李兄有甚麼，但說無妨。”

四阿哥聽了又皺眉頭，李衛是朝廷端莊官員，竟然以熟諳走商之報酬傲。

二人不鹹不淡聊著，出了戶部衙門，李衛領著四阿哥去了一家酒館，直接進了雅間。四阿哥瞧著這酒館高低裝修還算高雅，桌椅也潔淨，鬆了鬆眉頭，想來飯菜也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