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鬆了手，摸了宜綿的臉，“白瞎了這幅長相。冇見過你如許蠢的，學點兒奉迎爺的把戲，還冇學好，就被嚷嚷得統統人都曉得了。爺如果有個部屬像你如許成事不敷敗露不足，直接拖出去斬了。快些過來，讓爺嚐嚐你學來的本領，如果服侍不好，板子服侍著。”

蘇培盛當了一輩子寺人，這內裡的門道清楚著呢，他嫌棄地將小德子甩開，“好了，好了，你小子好好養傷，等過了這陣子再返來服侍四阿哥。”

宜綿也不辯白，將事情不偏不倚地說了：“側福晉說我跟下人學習服侍人本領，讓我給她捶捶，隻是我纔剛學，側福晉又懷著孩子，如果驚著了側福晉，便是我的錯誤。我在家中，我額娘便叮囑我，有身的女人最是脆弱，多喝了口涼水，跌了一跤，都輕易落胎，讓我今後不管嫁了誰，都要離有身的女人遠遠的。我甘願側福晉指責，也不敢驚擾了小阿哥。”

彆的天然是指家世麵貌了。鈕鈷祿氏這時才明白，一張臉紅紅白白，好生不幸。

李氏笑著喝了茶，又道：“傳聞耿格格這段時候在學捶背捶腿的活計，我剛懷了孕，身上有些不舒暢，耿格格也給我捶捶？”

“是嗎？”四阿哥憤而起家，若耿氏真如許，那倒是不能饒的，他的孩子，豈容人怠慢？

四阿哥一聽，倒是氣得要笑：“有兒子就不消讀書了？弘皙十歲了，太子不還是每日讀書？你乖乖坐好，我問你幾篇《史記》。”

李氏心中本來篤定這個一貫冇甚麼膽氣的格格要過來給她捶背，她好趁機好生摧辱一番，那裡曉得一下子被甩了臉子，李氏氣得嘴都歪了，大笑道：“好，耿格格，你很好。”說著，一甩帕子走了。

四阿哥閉著眼，感受著背上輕一下重一下的拳頭，心中嘀咕，這如果真給李氏捶了，說不定捶出個好歹來，固然冇甚麼本事，好歹有個自知之明。

這敢情好，她恰好不曉得如何措置呢。等查出來了，就讓前院的寺人打，就算丟了麵子也不打緊，四阿哥親身替她措置外務，哪個敢小瞧她？

鈕鈷祿氏給福晉和側福晉磕了頭，跟府中先出去的姐姐問好。四阿哥落了她麵子，也算是對她有好處，將她一身的信心打落，恭敬有禮了很多。福晉對勁地點頭，笑道：“是個知禮的。坐吧。”

學的服侍人的技術，在大庭廣眾之下叫人說破，宜綿一開端是恥辱，神采發紅，恨不得挖個坑跳出來。隻是看著李氏更加對勁的笑容，宜綿俄然湧起不伏輸的乾勁，莫非你側福晉就冇有服侍過四阿哥嗎？我就是不給捶背捶腿了，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