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那我去找皇阿瑪有甚麼不對――難不成你們到了地兒下船去修整了，還籌算把我一人兒鎖艙裡頭悶著不成？”

胤祺含笑了一句，攏了攏披風快步往前走著。卻還冇走出多遠，就正巧撞見了捧著食盒快步過來的梁九功，一見著他便倉猝迎上去道：“誒呦主子的小祖宗……您如何這就跑出來了？再餓得慌也彆自個兒往外跑啊，萬一過了病氣，少不得又得遭一起子的罪……”

康熙輕笑著說了一句，快步疇昔把住了黃天霸的雙臂，細心地高低打量了一番，才總算是長長地鬆了口氣：“天霸，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不是你鄙人頭幫手，這局勢也一定就能這麼快的穩定下來，那朕可就絕無能夠如本日這般安逸了……”

黃天霸應了一聲，微蹙了眉看著自家門徒被捂著嘴一臉的不幸相，抿了抿唇終究還是忍不住脫手，把這孩子從他爹懷裡頭不由分辯地搶了出來：“你彆這麼折騰他，他身子骨本來就弱……”

“萬歲爺……主子看得怕不準，可主子覺著――阿哥是真冇半點兒旁的心機，隻一心想著彆再被關著從速出去，這纔可勁兒的折騰……”

康熙搖了點頭無法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輕歎一聲道：“他是真想讓朕跟太子和好，以是才決計躲了出去……不大的孩子，整日裡操心了這個操心阿誰。牽掛著水患，惦記取流民，想讓朕多看一眼老四，又想讓太子不要再跟朕負氣――你就冇發覺，隻如果那孩子在的地兒，幾近就少有叫人煩心的時候？”

梁九功怔了怔，一時卻也想不出旁的起因來，隻是遊移著道：“阿哥興就是――被關的實在受不了了吧……”

梁九功怔忡地低聲應了一句，又趕緊俯身道：“萬歲爺這話，主子確切深有體味……自打阿哥跟在萬歲爺身邊兒，連主子都覺著自個兒偶然候竟像是換了小我似的――也不知如何著，隻要阿哥在的時候，就彷彿有效不完的生機兒，覺著甚麼事兒彷彿都冇多大不了……”

康熙麵上仍帶著淡淡的笑意，眼裡卻已模糊出現一抹憂色。

太子曾詰責過他，為甚麼就恰好是五弟，為甚麼會那樣的縱寵著一個阿哥――可那又有甚麼好為甚麼的呢？人與人之間，總不過是將心比心四個字罷了，唯有取出一片心來，纔有能夠換得一片心歸去。打從問得出“為甚麼”這三個字起，那些個曾覺得堅不成摧的統統，就像是被狠狠地劈開了一道裂縫。就算再好好的給栓上放好，也總歸回不去本來的阿誰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