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
胤祺微蹙了眉望著她,一時竟也拿不準這眼淚究竟是真的還是作假,抿了抿唇才緩聲道:“或許不壞,卻也算不得有多好……您大略不曉得,四哥的性子在我們兄弟裡頭是最沉穩冷肅的,整日裡要見他的神采變一變都難。可那一日四哥來跟我說——說他看著您懷裡頭抱著老十四,犯不上再要他這麼個給旁人帶孝的。您可曉得當時候,他得難受成了甚麼模樣……”
胤祺一臉純真地望著自家幾近已經到了一花一天下、一葉一菩提境地的皇阿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時竟然想不出這類題目究竟應當如何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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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康熙被他的動靜嚇得不輕,忙抬手扶住了他,微蹙了眉擔憂道:“怎的連吃口東西都這麼吃力兒了……你那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兒,但是傷著了哪兒麼?”
宜妃的話還未說完,德妃便俄然出聲打斷了她,咬著下唇抬眼望向胤祺,竟已是滿眸的晶瑩水色:“胤禛他……他過得可還好麼?”
——不愧是禦花圃,連裡頭養出來的兔子都能這麼好吃。轉頭得讓貪狼多抓來幾隻布五十2、布七十八的,烹煮燉炸都試一試,他早就對諸多小說裡頭作為露宿荒漠居家觀光必備技術的烤兔子感興趣得很了。
“是朕想得遠了……罷了罷了,這類事兒還是叫他們操心罷,不煩你了。”康熙俄然回過神來,笑著搖了點頭,又把桌上的菜往劈麵推了推:“好好用飯,吃過飯了叫太醫給你診一診脈——朕看你不如何情願吃東西,但是另有哪兒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