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胤祺茫然地抬開端，一時想不通自個兒如何胡亂起的名兒反倒有深意起來了，張著嘴揣摩了半晌才道：“大抵也就是……官方小兒的遊戲，師父，師父教給我的。您看，這剪子能剪斷布，布能包住石頭，石頭能硌壞剪子。三種東西誰都何如不了誰，可誰又都能禁止誰，以是永久冇有一個保準能贏的了的……”

瞥見邊兒上康熙如有所思的神采，胤祺俄然猛的打了個激靈，舉起雙手不管不顧地大聲道：“不勞您老操心，兒子可會治這個弊端了！”

胤祺目光微涼，唇角俄然勾起了個冷冽的弧度。他的語氣聽著仍淡然溫和，卻彷彿模糊有寒氣四溢：“索額圖，明珠——你看著吧，準跑不出去這麼兩家。不給他們點兒色彩看看，才消停了幾天就又開端蹦噠了……”

“五阿哥……”

胤祺一臉純真地望著自家幾近已經到了一花一天下、一葉一菩提境地的皇阿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時竟然想不出這類題目究竟應當如何答覆。

“誒。”貪狼點頭應下，略一躊躇還是低聲問道：“但是……既然皇上已不肯主子再插手，主子為何又必然要查清呢？”

……？！

“好了我的來喜公公……你也整天介這麼嘮叨小九兒麼？”胤祺忍不住輕笑著搖了點頭，又指了指馬背道：“這兒離翊坤宮可不近，你要不要上來，我帶著你一塊兒歸去？”

“是傷著了舌頭……”胤祺訕訕地應了一聲，又指了指自個兒舌頭上阿誰一點兒都不淺的傷口，“兒子揍二哥的時候有點兒衝動，充公住力道，就把舌頭給咬破了——大略是二哥當時也冇看清楚，成果就越傳越邪乎……”

“小五兒。”宜妃輕拍了他一把，微蹙了眉朝他使著眼色。胤祺卻還是壓不下去這麼一口氣，抿緊了唇盯著垂首不語的德妃，不管不顧地持續道：“四哥打小兒養在先皇後膝下，冇有一日過過有額娘心疼的日子。現在可算是有了機遇，一向想跟娘娘靠近——可他長到這麼多數是戰戰兢兢的，恐怕行錯了一步路、做錯了一件事兒，從冇有一日敢放縱過自個兒。他又何嘗曉得……這當兒子的，到底該如何朝著自個兒的額娘撒嬌，如何才氣跟額孃親厚呢？”

“無妨，我倒是正巧冇事兒乾呢——額娘但是在翊坤宮呢麼？”

總算洗清了自個兒吐血的懷疑，胤祺遭到的把守也終究鬆快了很多。飯厥後診脈的太醫都是老熟人了，早記準了他昔日的脈象，卻還是細細診了一番才撒開手，恭敬地對著康熙道：“稟皇上，五阿哥的身子並無大礙，隻是略有些氣凝血沉，脈象亦略有遲緩滯澀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