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頭呢。你們在這兒盯著,誰敢冒頭就砸下去,過了三百息以後再撈上來,綁了我要用。”
――蠢貨,連武俠天下非配角黑衣必死定律都不曉得,還真覺得夜行衣有多好用呢?
“……”
話音未落,腦袋上就又被狠狠敲了一把:“不準耍賴,必須得跟朕歸去住,冇得籌議!”
……?!
“你還委曲了――聽得朕嚇了一頭的汗!”康熙冇好氣兒地叱了一句,卻還是把這個兒子攬住了用力地揉了兩下腦袋,蹙緊了眉沉聲道:“是哪兒來的逃亡徒,竟敢衝著當朝的阿哥動手……你可惹了甚麼仇家?”
眼睜睜地看了麵前這一片富強的草木,再一瞧那邊兒上泛著寒意的湖水,康熙內心才一陣一陣地出現了後怕。如果小五兒未曾發覺,這一次等著他的會不會就是一個受了傷乃至――乃至和以往那般,奄奄一息得叫他近乎絕望的孩子?
天理呢!
“皇阿瑪,那除刺客得叫替天行道,如何能叫欺負呢!”
先惹了明珠,後惹了索額圖,哪個逼得急了都能跳到牆上衝他齜牙――出來混老是要還的,他天然得先未雨綢繆,給自個兒多找幾種保命的手腕。
“皇阿瑪――實在這不算甚麼大事兒……”
康熙幾近想都不必想,張口就把胤祺的謹慎思給儘數堵了歸去,又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抬手按在自個兒這個兒子的脖頸上:“你如果再想耍賴,朕就給你栓根繩,那一頭就綁在朕的手腕上,你就跟著朕一塊兒的上朝吧……”
剛過了把大俠癮的五阿哥仍然處在一種莫名的鎮靜狀況下,眉飛色舞地描述了一番自個兒方纔的豪傑事蹟。梁九功蹲在邊兒上聽著,隻感覺背後模糊發涼,後怕的勁兒剛一疇昔,就俄然生出了些莫名的詭異感到來――甩人鞭子,把人弄到湖裡去,他如何覺著這些個事兒聽著這麼耳熟呢……
梁九功不敢說話,倒是在邊兒上不迭地用力點頭――他可早就發明這位小祖宗半點兒都不是好欺負的了。那麼多的人都被折騰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就在他們的這位萬歲爺內心頭,對著這個兒子還隻是一派無辜又好欺負的純真印象。
胤祺麵色微苦,掰動手指頭一個接一個地數著:“明珠,索額圖,佟家,二哥,大哥,明珠的那一群翅膀,另有索家那幾頭豬……”
明顯是來表功趁便求表揚的,劇情如何就生長到了這麼一個完整不對勁的方向?胤祺驚奇地眨著眼睛,抬手遊移地指著自個兒道:“皇阿瑪,兒子但是剛叫四個刺客跳到湖裡頭喝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