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比主子小兩歲呢……”來喜怏怏地嘟囔了一聲，明顯是被那一句“死孩子”打擊得不輕，“天然遠了，一個在大東頭，一個在大西頭，得走大半個時候呢。”

他宿世最對勁的就是眼神戲。作為一個氣力派演員，目光最起碼也要做到凝兒不散，利而不鋒，可剛可柔收放自如纔算剛進了門兒，能讓觀眾清楚的感遭到真情實感，這纔算是爐火純青了。他當年就是盯蠟燭盯出來的本領，再來一次做的天然是駕輕就熟。

“行了行了我的來喜公公，你可彆吵我了。”胤祺一把捂住他的嘴，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打了個哈欠道：“你先跟我說清楚，今兒這麼夙起來是要乾甚麼來著？”

“一個時候……”胤祺正拿淨水把頭髮打散了重新清算，聞言行動不由一滯，半是好氣半是好笑地搖了點頭，“罷了罷了，夙起也好，早睡夙起家體好……”

“算算日子，已過了一半兒了。”梁九功躬身應了一句，明顯已看出了康熙眼裡的糾結不忍，適時地低聲補了一句道：“主子，以主子鄙意，要摸索也不必然就要拿五阿哥――當時將太皇太後揹出去的阿誰寺人不也還在宮裡頭呢？叫他去……去那位眼巴前兒繞上幾圈，看看會不會遭發落也就是了……”

康熙一貫是喜好聽人說兒子像自個兒的，聽了他的話，眼裡本來的沉澀也略去了幾分，淡淡笑道：“老五打小懂事，朕瞧他靈巧明理，身上又有殘疾，叫他陪著太皇太後，說穿了也不過是想叫他少受些委曲。隻當是太皇太後顧恤他纔多關照幾分，這幾日擱在身邊寵著護著，才覺出這孩子性子的討喜來。”

第二天一早，還冇等他睡到天然醒，就被昨兒守著的小寺人孔殷火燎地晃了起來。把敷眼睛的白布給他仔細心細綁好了，又拿著衣服等著他穿戴，一邊碎碎地唸叨著：“阿哥您不能老把它摘下來，萬一時候不到，結果差了呢？曉得您不舒暢，我們就撐過這十天，啥都能瞧見了多好……”

梁九功趕緊撲在地上口稱癡頑，康熙卻已不肯再多說，隻是將那一封密摺捏在手裡，起家走到了燈廂旁，將摺子緩緩燒了：“這些日子你多盯著些老五，朕是要拿他引蛇出洞，卻不是要舍孩子套狼。如果他有半點兒閃失，你就去下頭陪著先帝爺唸佛去吧。”

“阿哥身邊兒都是細心重挑的人，可主子看著五阿哥實在不像是嬌養的，雖說眼睛上另有些不便，但自個兒清算得比幾個大點兒的阿哥們都利索，也不樂意身邊有人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