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點了點頭,乾脆大包大攬地直策答允了下來。眼下最要緊的事就是黃河水患,康熙無疑是分不出心機來管旁的事兒的,這些個嚕囌卻又需求的事情,他必定得自個兒都攏起來:“對了,皇阿瑪――兒子深思著織造府這些日子怕是得叫下頭遞上來的便條給淹了,明兒解纜的時候兒子能不能不跟著雄師隊,提早趕回北京去?”
康熙對胤祺的寵任多數是在暗處,能曉得的實在少之又少。可隻把目前閃現出來的排了一排,卻已是叫這些個大臣們個個兒的不由心驚肉跳――太皇太後親身扶養,張英當徒弟,他們家的阿誰麒麟兒給做伴讀,傳聞連下頭貢上來的大宛馬跟海東青都給賞了,還特地在暢春園裡頭賞了個彆院,開了條私道供他跑馬,好叫他不時的伴駕擺佈。此次的射獵傳聞是又救了太子,被賞了黃馬褂,另有那動靜通達的傳言,說是前兒山林莫名失火,這位小阿哥但是萬歲爺親身衝出來搶出來的……
“你想的不錯,很殷勤,看來這織造府的活兒朕冇給錯人。”
固然這一頓飯比擬禦膳實在粗陋的過分,可抵不住康熙真覺著餓了,這東西的賣相又誘人,三口兩口的便覺著再停不下來。熱乎乎香噴噴的飯菜下了肚子,隻覺著氣也消了大半,捧著茶杯抿了兩口,心對勁足地揉揉自個兒這個知心小棉襖的腦袋:“那陣兒你跟朕說甚麼來著?再說說,當時候朕正在氣頭上,也冇聽進甚麼去……”
這份眼界,這份氣度,這份氣勢――如果也能生在太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