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著人進了屋子,胤祺還是冇忍住細心地打量著這位敬慕已久的敘事體大師級密探――就是這個王鴻緒,上的那些個摺子的確快把他逼瘋了。讀他一份摺子的工夫,都夠看彆人一遝的,也不曉得這麼一名看上去長得就很會寫作文的老先生,如何下筆以後全都是那些個事無大小又煩複無用的廢話。
兩人行到門口,明珠倒是俄然又住了步子,一雙眼深深地盯住了胤祺,緩聲道:“五阿哥……就真冇甚麼要跟老夫說的?”
“不過是平常龍井罷了,幸得大人青睞,倒是這茶的福分。”
胤祺雙眉微挑,眼中多了一絲耐人尋味的深意。明珠毫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能把這句話問出來,申明必然是曉得了些甚麼――那日他從南書房分開,索額圖就被派去了西邊兒,如果故意人天然不難猜得出這裡頭的門道。可這題目就在於他去南書房本就是奧妙行事,曉得的隻要皇上身邊兒的寺人,這一名明珠大人竟然敢往皇上身邊布眼線,這膽量也實在是真夠肥的。
“阿哥說的乃是正道,老夫天然免得――可現在這情勢,又豈容得老夫讓步上半分?”
“你這兒倒是挺熱烈的啊……”
想來或許是他這幾次在康熙的授意下共同著明珠作弄索額圖,給了明珠一種他也是大阿哥黨――亦或起碼是反太子爺黨的錯覺?胤祺懶得去深想甚麼,隻是淡淡一笑,目光卻模糊冷了幾分,微垂了眸緩緩笑道:“大人儘管做好本身該做的事,旁的甚麼人甚麼事兒,皇阿瑪又是甚麼心機的――偶然候曉得的太多了,反倒輕易生禍,倒還不如就不知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胤祺幾近石化在當場,他這位皇阿瑪也真敢說――跟他學寫摺子?他自個兒還冇寫過摺子呢!
胤祺微微點頭,倒是忍不住公開裡偷笑了一聲――看來他那位八歲即位的皇阿瑪,但是大大進步了滿朝文武對這少年天賦的接受才氣。如果放到宿世,一個半大孩子說這類話少不得要叫人驚奇不已,可現在不管他說甚麼做甚麼,這些小我驚奇歸驚奇,驚的倒是他的身份態度,倒是冇一個覺著以他的春秋,說這話有甚麼古怪不當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