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段話說得語氣篤定理所當然,倒是比胤祺對這個方劑的信心還要足上幾分。
“冇有。”胤祺判定點頭,他就聽著了一個靜養――本身已靜養了這麼多天了,雖申明知是為了他好,可如果再被圈在這麼間小黑屋裡頭,他遲早得被憋死。
父子倆內心頭都有些打鼓,不期然對上相互茫然的目光,竟都俄然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好笑來。康熙乾脆也拋高興裡的動機,笑著衝胤祺招了招手:“老五,來,上皇阿瑪這兒來講。”
“誒。”胤祺利索地應了一聲,一溜煙鑽到康熙身邊兒,判定闊彆了這位比他還入戲的大和尚,歪著頭想了一陣兒才又道:“佛祖要兒子唸佛,可我說我不熟諳字,把他白叟家給氣樂了,就把我領到一個裝滿了經籍的小黑屋裡頭,逼著我抄了三天三夜的經,邊抄還得邊認字。甚麼觀安閒菩薩,甚麼菠蘿蜜的――也真怪,不都說大和尚不重口腹之慾麼?可他們還叫著要吃菠蘿蜜……”
“誒!”胤祺正悶得發慌呢,一聽總算能見著那幫攪風攪雨朝野不寧的皇子兄弟們,一時也是鎮靜不已,捂著額頭眉開眼笑,歡樂地應了一聲,暗自決定歸去必然要對著那位功德無量的如來佛好好拜上一拜。
隻可惜啊――生在帝王家,又是清宮這類主子跟主子邊界清楚到森嚴的處所,他還真隻能乖乖地鋪平了叫人家服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冒牌五阿哥感慨萬分地歎了口氣,正要跳下榻來去用早膳,就被邊上早候著的嬤嬤穩穩鐺鐺地抱在了懷裡。
他天然也逃不掉這個圈子。再如何也是孤兒院裡頭苦哈哈熬出來的,哪怕他最背工裡的錢已經充足叫一個孤兒院的孩子不再過本身當年的苦日子,也還是不喜好有人在身邊點頭哈腰地服侍著本身。
糟糕編劇板滯地望著麵前的大和尚,隻感覺寂然起敬,訥訥了兩句竟再不敢開口。
他嗓子還冇好完整,說的急了就又咳起來,卻還固執地在頭頂比劃著影象中的高度。孝莊已笑得直抹淚,趕快將他摟進懷裡安撫地順著氣,又點了點他的腦門:“傻孩子,那些可都是佛爺、菩薩、羅漢,你這是天大的福分,竟見著了他們的真身,可惜你卻不識得,還當人家是被打了呢?”
“太皇太後說的恰是,想來五阿哥所見的,恰是靈山的氣象。”邊上法源寺的高僧躬身誦了句佛號,臉上帶著寬大又慈悲的高深笑意,“由此可見,五阿哥實在福緣極深,這一雙眼睛隻怕並非是所謂‘鬼眼’,而是大乘佛教中所提及的廣目緣法,射中特地有此一遭磨鍊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