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日子過得都快,轉眼間已是兩年疇昔了,納蘭仍然好好地活著,孝莊的身子也還頗結實,冇了太子的尚書房日子實在舒暢的不成――如若不算上有事冇事就要給他使個絆子的太子跟那位索大人,他的餬口的確安靜舒暢得彷彿回到了當年埋頭讀書的高三。
在園西出的大西門邊兒上有四周湖泊,湖後落著一處雖不起眼,倒是格外清雅的三進院子。上頭抬著“浣竹軒”三個大字,鐵畫銀鉤氣勢澎湃,竟是當朝萬歲爺的禦筆親題。這院子裡頭的一進卻也與彆處非常分歧,內裡不是花木假山,而是各式的梅花樁、木人巷、銀沙袋,最裡頭的一處不過寸許見方的石台上,竟是齜牙咧嘴地立著個小小的少年,懷裡竟還搖搖擺晃地抱了一大罈子的好酒。
康熙二十七年,暢春園。
這是一座才新修起來冇多久的園子,藉著前朝清華園的殘遺,徹完整底地給翻修了一遍。固然看著樸實,不施彩繪、不消貴重湖石,卻勝在一份天然清幽,院子裡頭長著很多前朝留下來的古樹古藤,又廣植各種花木,在林間散養了很多麋鹿、白鶴、孔雀、竹雞之類的珍禽異獸,卻也是彆有一番雅趣。
“誒。”胤祺老誠懇實地應了一聲,又衝著黃天霸恭敬地抱了一抱拳,這才快步地回了屋子去換衣服。梁九功每次特地來傳旨,都要和黃天霸一起奧秘消逝一段時候,他固然獵奇,卻也清楚這不是他該曉得的,故而倒也從未曾多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