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宿世偷偷上彀的時候看著的那些個不成描述的同人筆墨、視頻乃至同人圖,胤祺望著黃天霸的目光也就多了那麼一些不成描述的奧妙。
黃天霸天然不曉得貳內心頭在可惜些甚麼,隻是細心地打量了他幾眼,又俄然板起臉道:“早晨好好睡覺,從明天起一頓起碼吃三碗飯,不然不準練功。”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康熙決計把他推上去,叫太子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最首要的目標明顯是為了磨練太子,至於他好不好的倒要放在其次了。他天然曉得風頭太盛決不是甚麼功德情,可既然是他那一名皇阿瑪成心捧著他,就算他再成心收斂鋒芒韜光養晦,隻怕也早已經過不得他。
實在不虧胤祺驚奇——金鏢黃天霸,這個名字他可實在是太熟了。
他說得隨便天然,卻叫胤祺內心頭忍不住偷偷一咧嘴——看吧看吧,連皇上都不叫,竟然敢叫“他”,在這端方森嚴的清宮裡頭幾近底子就不成能,隻能夠是他那位皇阿瑪給慣的。再看看這一身的濃濃的江湖風俗,肩背挺直眸正神清,明顯是半點兒的都冇籌算按著那主子主子的端方來,看來康熙必定是冇捨得把他放出去做甚麼官兒,多數是給放在了不受禦史言官們監督的暗衛裡頭了。
再如何著,他也是康熙親手推出來的磨刀石。隻要太子這一柄刀還冇到要斷的時候,隻要他自個兒做事充足有分寸,就還用不著擔憂會被一腳踹到茅坑裡去。
胤祺獵奇地接過那一塊玉佩,玉質通體瑩潤觸手微涼,細細的雲雷紋環抱著一條戲珠的遊龍,雕工精美得叫人忍不住讚歎。見黃天霸並不肯再多說,他卻也未幾問,隻是笑著點點頭道:“我記著了,多謝師父。”
“四哥,那魯班鎖可解開了冇有?”
固然出身草澤,乾的又是反清複明這類拎著腦袋的活兒,可黃天霸卻決不是甚麼空有一腔熱血的莽撞草包。他本來出身揚州,除了阿誰當南七北六十三省總鏢頭的爹,一家子的人都死在了那一場揚州七日嘉定三屠的慘案裡頭,反清複明幾近是順理成章的事兒。可他又恰好跟施世綸處得極好,施世綸但是施琅的兒子,天然對著康熙是忠心耿耿,他跟著施世綸待的日子久了,竟也垂垂體味了這一名大清天子的武功武功,乃至在康熙下江南遇險的時候多次不顧仇恨搏命援救。倆人終究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冰釋前嫌惺惺相惜,還被康熙把人給帶回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