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幾近被嚇得心神俱裂,忍不住厲聲嗬叱了一句,卻纔揚起手就被貪狼架在了半道兒。胤祺把梁五拉到了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溫聲安撫道:“不消管梁公公,他不敢打你,接著說就是了。”
三人倒是都冇叫這麼個插曲給壞了興趣,又在一塊兒談笑了一陣,這才把前頭的事兒都給胤祺講了個明白。畢竟不能真賴在宮裡頭給自家皇阿瑪跟額娘打扇子,胤祺還冇坐多久就被康熙給轟了歸去,剛領著貪狼出了偏殿,卻又被梁九功一臉奧秘地給攔下了:“阿哥,勞您往這邊借一步,剛纔阿誰端湯的小寺人有話跟您說。”
貪狼將這幾日的景象詳細說了一遍,末端又忍不住輕笑起來:“這三個小阿哥現在倒是處得挺好,十四阿哥目睹著也不如本來那麼犯倔了,倒是冇白挨年初的那一頓打——就是這裡頭就九阿哥一個不會武的,見天兒的被十三阿哥跟十四阿哥欺負,看著實在不幸得很……”
他說著便不自發地抬了頭,眼裡帶了些暖和的亮芒,嘴角也勾起了個謹慎翼翼的歡樂弧度:“主子厥後探聽了好久,才曉得那天來的竟是五阿哥,我們辛者庫的老爺就是五阿哥的外祖父。主子就想著,哪怕能進了宮服侍宜妃娘娘,那也是天大的福分……”
“造化弄人。”胤祺笑著搖點頭,悄悄夾了夾馬肚子,叫流雲在官道上輕巧地小跑著,“這兩天太忙,我也一向冇倒得出工夫問——前兒你去查辛者庫,可有成果了冇有?”
聽著背麵的話音大抵是跟自個兒說的,胤祺這邊扶了那彷彿有些過分嚴峻的小寺人一把,將那一碗目睹著要傾倒的湯穩穩抄在了手裡,昂首便迎上了自家皇阿瑪體貼的目光。這一起的肝火都被胸口浸潤過的暖意衝散了,眼底的寒意也終究儘數化去,點點頭含笑道:“皇阿瑪放心,兒子冇事兒的。隻不過——既然良妃娘娘說了隻要額娘宮裡頭冇有那香,不管是靠著辦理宮人偷偷問出來的,還是宗人府裡頭有甚麼人給娘娘捎了信兒,咱都還是查查清楚的好,免得落了人家的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