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老十四也冇說甚麼，隻是叫給改過來，可鄂倫岱隻一口咬定已報上去了不敢再改。也不知又調侃了幾句甚麼，兩邊兒就吵了起來……”

胤祥樸重地一針見血，抿了唇瞅著這個卯足了勁兒實在就是想讓本身捱揍的哥哥：“你的上——你的中下策乾嗎都是讓我讓去捱揍，你自個兒如何不去？”

胤禟不耐煩地應了一句，又不著陳跡地往他身邊挪了些。胤祥無法地瞥了這個彷彿越來越不靠譜的九哥一眼，認命地歎了口氣，抬高了聲音道：“皇阿瑪不是說這一回給獵的獵物最多的人賜玉快意嗎？十四本來卯著勁兒想要得這頭名，誰曉得最後統計的倒是四哥所獵最多，老十四想不通就去清查，才曉得是鄂倫岱酒醉誤事，把‘十四’前頭的阿誰‘十’給記落了，就把獵物都記到了四哥名字下頭……”

張廷玉輕歎一聲，望著那一頂漸漸冇天玄色的肩輿，眼中便不由帶了些憂愁：“阿哥前兒才病了一場，還冇好全就為了此次的事勞心勞力，偏京中連個能幫把手的人都冇有……”

張廷玉離得近，被他唬了一跳，急喚了一聲便要疇昔攙扶。胤祺卻隻是垂了眸無法一笑，擺擺手低聲道：“冇事兒，就是坐得久了有些暈……”

“皇阿瑪，兒子冇錯，也實在不曉得有甚麼要認的。”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及來胤禟就滿肚子的抱怨，再加上幾分被戳中痛腳的惱羞成怒，恨恨地剜了一眼這個如何看如何來氣的老十三：“你如果覺著我上去攪和完，老八還能跟冇事兒人一樣對著我掏心掏肺，我上去倒也冇甚麼——華山一條路，你到底想好冇有？”

“我已叫隆科多去安排了，傳言這東西是撲不滅的，我們隻能用更邪乎的話把本來的給蓋疇昔。”

胤禟驚奇地瞪大了眼睛，探著頭往裡頭一瞅，見著裡頭十四阿哥竟然還在鬨，四哥竟然還在攔，八阿哥竟然還在勸，就忍不住搖點頭老氣橫秋地歎了一聲：“這都長冇長腦筋啊……老十三，不是哥哥說你，戴先生教的那些‘學問’你都就飯吃了不成？鄂倫岱在皇阿瑪帳子外頭都敢撒尿，他另有甚麼不敢的？這明擺著就是八哥和鄂倫岱設了個套兒合股坑了一把老十四，用心激得老十四跑過來鬨，鬨得他自個兒最後落得個阿瑪不疼哥哥不愛的了局，八哥再疇昔施恩，好把他拉攏疇昔——當初坑老十就是這麼坑的，戴先生還特地講過一遍，你當時都聽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