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深吸了口氣,靠近崩潰地望著這個臨了兒還給本身補了一刀的老十三,咬牙切齒地一拍桌子:“臭小子,我就不該叫你學武——這都學了些個甚麼玩意兒!”
“不是——五哥,你手是不是紮破了?我見著那竹子上頭有血,剛纔你都不叫太醫給你診脈……”
胤祺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一本端莊地點點頭道:“隻是你得好好兒的聽話,不準再這麼跟個刺蝟似的見誰紮誰。命數都是三分天定、七分靠本身的,就算本來有個上佳的命數,如果自個兒不知珍惜一味混鬨,也會生生給扭成劣等的,就算本來命數盤曲得一起波折,隻要心機熱誠,守得住本心,遲早會有雲開月明的那一刻。記著了嗎?”
胤祥聽話地點了點頭,俄然又摸了摸腦袋,內疚地咧嘴一笑:“五哥,跟你偷偷說——我可聽出來你咳嗽得中氣實足了,一開端另有石子兒磕碰的動靜兒來著,我都冇跟九哥講……”
“臭小子,耳朵倒是尖。”胤祺無法一笑,抬手重拍了一下這個弟弟的額頭,“你在老祖宗那兒長大,又是我打小在身邊兒帶著,是兄弟裡頭跟我最像的,皇阿瑪不免也會偏疼你些。你自個兒內心頭要稀有,承了多大的恩寵,就要受多少的針對。把自個兒看好了,常日裡奪目著些——十四冇壞心,可保不齊彆的甚麼人就有,彆叫人給壞了去,記著冇有?”
見著麵前的弟弟乖乖點頭,胤祺的內心頭卻也是終究鬆了口氣——可算是亂來疇昔了,那隻就曉得給他拆台的破鷹,明兒就把毛拔光了給它放一群母鷹裡頭,看羞不羞死它!
“……冇疼!絕對冇疼,一點兒感受都冇有!”胤禟打了個激靈,猛地反應了過來,跳起來冒死地搖著頭。胤祺早風俗了這個弟弟一驚一乍地耍寶,笑著照他背上拍了一把,又對著一旁仍有些彆彆扭扭的老十四溫聲笑道:“去把臉洗洗,上外頭玩兒去吧——再過一會兒人就該多起來了,你們都是成了年的阿哥,得幫手管點事兒,替皇阿瑪分憂才行,曉得嗎?”
胤禟心機純真,又老聽著額娘唸叨自個兒這個哥哥的身子有多叫人操心,一時慌得六神無主,抱著他的腿急得哭喊起來。老十三想上前去問,卻又怕五哥還生著自個兒的氣,隻是跪在他身邊謹慎翼翼替他順著氣,十四畢竟也是胤祺一手帶大的,不過是一時負氣纔會說那些個話,一見著竟然把兄長氣成這個模樣,內心也是又愧又悔,恨恨地打了本身幾巴掌,撲跪在地上哽聲道:“五哥,是十四犯渾,您彆惱,十四曉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