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臣莽撞無狀――實在是這一份摺子毫不成經過彆人之手,還請皇上詳察!”
“王爺,您返來了。”
見著胤祺睡熟了,康熙也不叫人驚擾,隻叮嚀了梁九功去叫下頭送一盞桂圓紅棗羹來,自個兒還是不緊不慢地批著摺子,忍不住遺憾地搖了點頭。
康熙淡聲應了一句,明顯是不大情願提起這一件事兒,又順手將那一份摺子拋到了邊上去。胤祺望著自家皇阿瑪因朝事而難掩煩躁不耐的神情,倒是俄然忍不住偷著一笑,打袖子裡摸出了個東西藏在身後,顛顛兒湊上去奧秘地低聲道:“皇阿瑪,看來兒子這回給您籌辦的壽禮可真是用上了――您就拿這個對於那幫冇事兒就互撕個冇完的大臣們,專治各種不平,絕對百試百靈。”
“……”這下胤祺總算是完整復甦了,訕訕一笑,探著身子扯了件衣裳披在身上――上一回參他的阿誰愣頭青禦史可就正跪在外頭呢,也不曉得是如何想的,竟然參他不娶媳婦有失禮數,差點兒就把他不舉的名頭完整在朝堂表裡給砸實了,還是搬出了靈山夢迴、狻猊轉世的說法兒,這纔給勉強亂來了疇昔。
直到這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郭禦史才總算明白了過來,到底甚麼叫不叫“人”難堪他……
胤祺睡得輕,被這一嗓子給嚎了起來,心口隻覺模糊發澀,麵色也不由慘白了一瞬。康熙忙扶住了這個仍睡得有些含混的兒子,安撫地拍了拍背,放緩了聲音道:“冇事兒,又是來跟朕屍諫的――這兩日每天來,冇完冇了地鬨個不休,朕遲早非得撤了他麵聖切諫的權柄不成。”
康熙安撫地拍了拍自個兒這個兒子的肩,又體貼腸含笑耐煩道:“朕曉得你不肯意參與黨爭,你也用不著管這些事兒,他們鬥他們的,就是藉著你掛個名頭,免得真把朕就這麼給賣出去……”
……??
端莊的沉香烏木扇骨,被揣摩得光滑如玉,下頭墜著個硃砂的扇墜兒,倒是把用儘了工夫砥礪的上等蘇扇。墨絹的扇麵兒上頭拿著金絲緙了四個字,一打眼看上去隻覺著字體有些眼熟,再細看時,神采就不由得微微顯出了些詭異。
這可真是――自作孽,不成活……
“臭小子,朕都跟你提過幾次不成欺負朝中重臣了,還不快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