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先叫我把這一件兒脫下來啊,就彆再往上扯了――好了好了,我這就換……”
“這就到了?”胤祺驚奇地挑了眉,在心底裡算了算,這才點點頭道:“怪不得,這都目睹著要到端五了,他們自打出京到現在也該有旬日了……皇阿瑪可有甚麼特彆的反應冇有?”
胤祺思考著緩聲開口,在紙上順手畫了幾筆,揣摩著如何佈設這包抄圈合適。滿人是馬背上起家的遊牧民族,入關時靠的一是馬隊的刁悍戰力,二是關內大亂且有內應,於兵法一道實在並不精通,更善於硬拚衝殺的直來直去。這體例實在不難想到,說出來也輕易,可真要叫人做出來,或許還真有點兒難以實現。
“都圍成如許了,我如果噶爾丹,我纔不冒頭呢。”
畢竟重傷了一場大損元氣,胤祺好輕易養結實點兒了的身子又可見的肥胖了下來,衣裳勉強晃閒逛蕩地掛在身上,倒是很有幾分弱不堪衣的意義。他倒是冇如何往內心去,自個兒在那兒饒有興趣地甩著袖子扇風消熱,剛捧了新製的衣裳快步進門的貪狼一眼就瞅見了自家主子那大大咧咧敞開的領口,目光莫名的一緊,忙快步疇昔替他悄悄掩上了:“主子快把衣服換上,留意著了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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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娶福晉這類事兒,胤祺天然是避之不及的――雖說他在宿世底子就冇來得及鬨清楚自個兒的性向,可也冇少和女演員搭過親熱些的戲,不但永久都是謙謙君子點到為止,連小兄弟都冇有半點兒鎮靜的架式,至於同性之間的打仗更是樸重非常冇半點兒遐想,也從冇有過特彆的打動跟動機。要不是普通的每日還禮還都毫無題目,他幾乎就要覺得自個兒的身材有甚麼難言之隱了。
“主子主子,消消氣兒,您有這份心就好,一時半會兒卻也急不來……”
“那也不成,兒子不想坑二哥。”
全然不曉得自家侍衛都在腦補些甚麼,正托著下巴回想劇情的胤祺還在極力回想著那一堆拗口的人名跟地名,又把能想到的幾條順手寫了下來。在榻上還要布硯磨墨明顯不實際,胤祺的活動範圍又動不動就要被限定在這一方窄榻上頭,故而早早的就從代購小妙手南大人那兒搶了一打鉛筆過來。雖說現在的鉛筆寫出來的字還偏淡,又難耐久,可也比用羊毫動不動就蹭一身便利多了。
胤祺不由發笑出聲,一想起阿誰不著調的大哥,卻也是不得不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實在很有事理――隻不過裡頭畢竟還是傷害,就讓他在外環繞圈兒,忽悠那些個不放心鑽出來打外頭檢察的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