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公,但是二哥身邊兒的人傳信兒返來了?”
“……”胤祺隻覺著自個兒的臉幾近已快燒了起來,猛地扯了被子把自個兒埋在裡頭裝起了鴕鳥。模糊聽著影七辭職分開,又憋了半晌才偷偷探出頭瞄了一眼,見著屋裡頭隻剩下貪狼一個,才氣憤地一把掀了被子坐起來:“貪狼!你竟然敢把這件事奉告你師父!”
胤祺目光微凝,搭在榻邊的部下認識輕攥成拳,微垂了眸緩聲道:“既是如許兒,我也就不難為您了――今兒這話隻當我從冇問過吧,也甭跟皇阿瑪回報了,彆叫這時候再為我多操一份兒心了。”
――這一對峙不要緊,胤祺倒是不得不被捆在床上養了大半個月,也老誠懇實地喝了一肚子的苦藥湯。京中的太醫都被調過來了,連帶著另有一車接一車的寶貴藥材,砸在胤祺身上的藥方劑連起來都能圍著行宮繞上大半圈,叫外頭不明以是的人看來,竟當真是一副萬歲爺病體沉屙的模樣。
貪狼擔憂地望著他罕見的寡淡神采,輕聲勸了一句,又橫下心來提了個大膽的主張。胤祺隻是搖了點頭淡淡一笑,剛要說話,門口卻俄然傳來了個平平的聲音:“昨日旨至東宮,傳太子速來侍駕,然太子接旨後神采冷酷不置一詞,至東宮與側福晉李佳氏共眠一夜,今晨仍殊無焦心之色。”
噶爾丹再一次如打不死的小強普通,順利地逃脫了圍殲,勝利地與最後一支底牌彙合,在科布多一帶冬眠了下來。康熙盤算了主張要在這一次將其完整全殲,起碼也要圓成了自家兒子跟索額圖賭的那一車豬腦筋,趁便也出一出本身心中積存的那一口惡氣,故而始終稱病不出,乾脆就將鑾駕停在了熱河行宮裡頭,隻等著噶爾丹按捺不住主動中計。
“不就是酸苦辣鹹麼,又有甚麼受不了的。”胤祺撇了撇嘴輕切一聲,深吸了一口氣,捏著鼻子視死如歸地將藥一飲而儘。貪狼長年陪著胤祺喝藥,袖子裡始終都揣著幾塊牛乳糖,忙剝開一塊兒塞進他嘴裡含著,又直接把桌邊兒的茶壺塞給他漱口,從榻底下摸出個盆兒來接著。一係列行動默契非常,明顯是早已共同過多次的了
“你想人道?”影七抬了眼瞅著他,神采竟還是一片早知如此的平淡沉穩。胤祺神采微滯,這纔想起自個兒每回對福晉的激烈順從隻怕都叫這位貼身保護皇阿瑪的暗衛給看了個正著,臉上不由微紅,卻又輸人不輸陣地憤然抗爭道:“那也不能就叫我這麼被寺人了啊!就算是選,那也得是我自個兒不想人道,這是男人的麵子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