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又在屋裡頭待了一陣子,守著這個兒子老誠懇實喝了藥,又耐著性子哄著他要聽話要給皇阿瑪費心,直到看著這臭小子總算是乖乖點了頭才終究放心,揉了揉他的腦袋便倉促走了出去。胤祺如有所思地望著自家皇阿瑪來去倉促的背影,一把扯住了正要開溜的貪狼:“貪狼,我感覺戰局像是有點兒吃緊,要不皇阿瑪也不至於這麼大的火氣兒。”
竟然繞了一圈又回到了汗青的主線上,如果再按著宿世的苗頭生長下去,隻怕這景象就當真要亂成一鍋粥了。胤祺頭痛地揉了揉額角,下認識低低嘟囔了一聲,卻見著貪狼神采驚奇地望了過來,內心頭便忍不住的往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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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半點兒不差啊……”
“主子,您身子不好,就先彆這麼耗操心神了……”
就曉得自個兒必然會被逼問的貪狼訥訥回身,欲哭無淚地低聲應了一句,又謹慎地瞄著自家主子的神采,考慮著緩聲道:“實在也冇甚麼,隻是那駝陣有些難對於——可也遲早能想出體例來的,您放心養傷……”
康熙冇好氣兒地瞥了一眼這個剛好一點兒就恨不得天上地下折騰的兒子,抬手用力地點了點他的眉心:“曉得管著老祖宗甚麼飯後百步走,曉得管著朕晨安息不熬夜,連太子胃疼你都恨不得押著他定時用飯——合著你自個兒的身子就不是身子了?甚麼時候你能把操心彆人的心機分上半成在你自個兒身上,朕也就心對勁足阿彌陀佛了。”
“你就不會說是你本身想的?要麼就隨便拉小我推出來,不提我也就是了。”
……??
“這朕天然曉得,傷在內臟,少說也要靜養半年才氣如凡人——你隻說等這傷養好了,對他今後可會有甚麼影響?”
“地還都下不了呢,昨兒纔剛又吐了血,就先彆惦記取兵戈了……聽話,回甲等你好了,朕多找幾場仗給你打,啊。”
胤祺驚詫地捂著腦袋,悲忿地看著翻臉就不是他了的自家皇阿瑪,隻覺著人與人之間的信賴的確一點兒都不剩:“皇阿瑪,兒子覺著您變了!您之前把兒子踹進織造府阿誰深坑裡頭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兒來著!”
——到底是得做出甚麼樣大逆不道的事兒,才氣逼得他在阿誰或許會呈現、也或許永久不會呈現的將來裡,不得不廢了阿誰兒子的太子之位呢……
“駝陣是難對於,不過也有個蠻不講理的體例。”
“以是……又到了熱河行宮了?”
康熙剛巧從門外出去,聽著他問噶爾丹的下落,便毫不包涵地把這個兒子湊熱烈的心機給拍了歸去。胤祺不平氣地挺了挺身子,梗著脖子道:“兒子要參讚軍機,要幫您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