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三福晉從戒台寺返來後,連夜就讓人去城南,胤祉給李四兒買的宅子裡拿人,當然讓護院的仆人給攔住了,人冇抓成。
伊爾哈此時正落拓的站在書寓門口,看著有人醉酒後從書寓出來,晃閒逛悠的上了馬車,嘴裡還唸唸有詞的念著詩詞,端是非常風趣。從門那邊還能影影約約聞聲操琴、唱歌、鈿頭銀篦擊節碎的聲音,氛圍好不熱烈。
八大衚衕的倡寮都是一間一間的鬥室子,內裡的女人都坐在沿街的廊台上招攬客人。而蘭婷書寓倒是一座範圍不小的宅院,內裡有很多個小院子,每個院子隻要一名女人,常日裡這些女人都是錦衣玉食,等閒不見人,幾近像是公主一樣被人捧著。
胤禛端起小幾上的茶碗,吹了吹茶葉沫子火線才抿了一口,瞄都冇瞄她一眼。他實在是對如許故作狷介的女子冇甚麼興趣。
“如何穿的如此薄弱。”數九寒冬的伊爾哈隻穿了常服便出了門,胤禛固然曉得她比來畏熱但是還是擔憂她受了涼。
胤禛感覺無聊,這詩詩的做派也有些沽名釣譽之嫌,想說要走,又怕掃了大師的興。正在無聊間就見蘇培盛急倉促的走了過來,到了胤禛身邊行了個禮後就附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難堪的看了眼胤禛,意義是你的福晉你快快措置好。胤禛也明白,大師玩的正在興頭上,伊爾哈來了不免讓幾人感覺難堪,掃了大師的興。也未幾說與胤祉客氣了幾句,便帶著伊爾哈分開了。
主屋裡熏的是上好的檀香,牆壁上掛著的都是當朝名仕的筆墨。窗案下襬著書桌,一旁的博古架上有幾卷古書,窗外幾叢竹子,竹影龐雜閒逛。
詩詩女人彈了三首曲子後,才放下了手中的琴,起家向幾人微微哈腰後說道:“三爺,不如我們來曲水流觴如何。”說完還撇了一旁的胤禛一眼。
伊爾哈此時正身著男裝,帶著寶琴到了這蘭婷書寓門口。想出來,未曾想卻被守門的攔在了內裡,說是要有帖子才氣進。伊爾哈冇有帖子,一時犯了愁,恰好被胤禛身邊隨行的小廝見到了,向她請了安,才倉促忙忙的找蘇培盛去了。
自始至終都冇看那詩詩女人一眼。見二人身影已經走遠,這詩詩女人便開口問道:“三爺,方纔那位公子是……”
胤禛見幾人較著曲解了,狠狠的瞪了眼伊爾哈。伊爾哈奸刁的做了鬼臉後趕緊上前對胤祉說道:“見過三哥。”
但是伊爾哈好不輕易能出來趟,那裡肯就這麼歸去,因而拉著胤禛磨了好一會,胤禛才勉強承諾。因而兩人又內裡逛了好一會兒纔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