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倒是美意義,但憑這一點,她就不像府中高低所說的那般蠢不成以。隻怕府中高低都看走眼了,包含她家那位“爺”。
宋秀兒笑著接過耳墜,喝了口香茶,讚歎道:“側福晉這裡的茶都比彆處的香醇,想來那錦緞也合該配著側福晉如許的人。”
婠婠這纔想起來,前幾日府上踏青,回城的時候順道去了新開的津湘閣,她看中了一條仿唐的彩色披帛,但店家如何也不肯賣。
悅者,喜也,傾慕也,順服也。
放動手中的繡針,婠婠斜倚著搭著蘇繡軟墊的扇形黃楊木靠背,擺擺手讓碧蓮喚她出去。
婠婠笑著謝過,讓人拿了一副紅寶石耳墜當作謝禮,看得出宋秀兒非常喜好。
不曉得她家爺對側福晉是願其歡樂,還是傾慕其人,還順服其情。隻單單一個“悅”字,就看出了她家爺對側福晉的分歧,也幸虧福晉那邊沾沾自喜著她的蘭苑,另有李氏不自量力著想要把持和苑。
婠婠不在乎的輕笑著,“看來全府高高攀我一個不懂端方的,返來可要跟爺好好說說,我也要好好學學端方。”
按照她所得來的動靜,天子有個公主嫁給了葛爾丹,就是容妃的女兒,彷彿叫藍齊兒。如果真的死戰到底,那麼必將父女成仇,一個帝王斷不會為了一個女兒而捨棄他的千秋大業,那麼此時就是她從中得利的好機遇。實在說不定現在阿誰藍齊兒就已經恨死了她的汗阿瑪,畢竟父親跟夫君,實在很難決定。
真是比嫡福晉的院子清算的還精彩,花草樹木看得出都是用了心在打理,栽種的位置也極其講究,另有木棉樹下的那口半人高的陶甕,古樸大氣,注滿水的甕口顯得波光粼粼,浮沉高低,穿越而過的是嫣紅色錦鯉,給原就瑰麗大氣的院子添了幾分朝氣勃勃。
聽了她的話,婠婠自是聞絃歌而知雅意,看來是來講李氏是非了。
如果天子贏了,葛爾丹必定會有子嗣留下,那麼這些留下的子嗣就是她最好的棋子,將他們收下好好培養,待到來日將可與天子一戰。退一步說,天子敗北而歸,那麼葛爾丹必定跟天子死磕到底,決計不會讓步。那麼到時候她隻要派人從中教唆,再次挑起大戰,也能從中贏利很多。
回門以後婠婠就一向窩在悅園,除了早上存候以外,其他時候概不過出。
提及她家那位“爺”——胤禛,此次也跟著他汗阿瑪去征討葛爾丹了,還被任命統領正紅旗大營;而年僅十六歲的皇八子胤禩此次也隨軍出征了,在正藍旗。婠婠捏動手中的繡花針,想起宮中那位良朱紫,看來她的兒子很得天子公爹的重用啊,那她也不如大要上的不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