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繡戲水鴛鴦大紅織錦緞琵琶襟旗裝,套上幾隻赤金鑲寶石瑪瑙鐲子,並葫蘆紅玉耳墜兒,襯得舒蘭非常雍容貴氣。
不過是舒蘭想佐了,這就形成了她以為新嫁過來的側福晉是在跟她挑釁請願,而她的丈夫還幫著他的側福晉撐腰,心中便憤怒起來。
她那裡做的不好,兢兢業業的為他籌劃著後院,為了想要個孩子,每天喝那些苦汁子,可他如何能這麼對她呢,如何能?多少當家女仆人給妾室下絕育藥,她都冇有脫手,隻是不想讓彆的女人在她之前有孩子罷了,畢竟她的孩子纔是他的嫡子,他的擔當人啊!
舒蘭手中的絲帕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她扯壞了,精美的妝容也花了,滿臉的淚痕。
“嗬嗬……真是冇想到啊冇想到,竟然是我們爺心疼側福晉,駁了我這個當家嫡福晉的麵子。我們爺常日裡但是最重端方的,竟然為了阿誰賤人一而再的突破,把我這個當家福晉的顏麵置於何地!”
她瞧了瞧發間看著有些空,又兩邊各戴了紅玉累金絲繁華牡丹點翠步搖,最後套上景泰藍掐金絲指套,舒蘭纔算舒了一口氣。
陳嬤嬤一口氣說了很多,紛繁入理,舒蘭聽下來也感覺有那麼幾分事理,臉上的神采都雅了一些,止住了眼淚。陳嬤嬤見本身主子不再哭了,神采也好多了,才又接著柔聲安慰著。
“哦?嗬嗬,李桂芳在她那小院兒裡坐不住了,慈母裝不下去了,倒是宋秀兒,我還真覺得她這麼久了冇動靜,斷唸了,本來不是,是裝模樣給我們看呢。”舒蘭端起新沏的熱茶,悄悄吹了吹,喝了一口,才又轉了頭問立在一旁的沁兒,“她們的神采如何?”
舒蘭掀了下眼皮,又接著看手中做得邃密的粉彩茶盞,“她來了?”在舒蘭看來,側福晉定然是進了府就倉促趕來,畢竟隻要敬了茶纔算禮成。
“啪”的一聲,舒蘭將手中的清透的上好粉彩舀在地上,摔個粉碎,茶葉和水濺的地上和炕上都是。她抓著靠背,身材不住的輕顫著,眼角不住的湧出淚花。
“爺,還要去給嫡福晉敬茶呢~遲了可不好。”婠婠羞紅了臉頰在他身邊低低細語,眼波流轉間瞅著半摟著她的胤禛,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兒軟語吳儂,“比及早晨,薩伊堪定然好好賠償爺。”
胤禛身為男仆人,在他的府裡就是他當家,嫡福晉跟他也不過是附屬乾係,靠的也是他的寵嬖在後院安身,討餬口。婠婠事前跟胤禛叨教過事情的可行度,胤禛想了下感覺換了衣服再去也冇甚麼,畢竟在宮裡出了事兒,返來趁著換衣服的時候倆人都喘口氣,也無可厚非,更何況他還遣人去跟嫡福晉申明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