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如她，斷交如她，跪在他麵前寧死不肯入宮的她……像極了麵前的金凡，莫非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金凡，完顏杺的病情到底如何？”康熙走到玉案以後坐下，朗聲說道。

金凡心中驀地一沉，狠狠的揪了揪，擰著眉心說道：“草民……不明白萬歲爺的意義”

隻是他千萬冇有想到，當他表白身份的那一刻，也是他落空卿卿的時候，卿卿那雙失神兒的眸子，臉頰旁掉落的淚水，雖已然過了二十幾年，常常半夜夢迴之間，卻又好似就在明天！

“哦？金大夫隻懂救人？隻是不知……金小魚兒你是否能救得了？”康熙眸色深沉，開口說道。

“你與完顏杺本就是舊瞭解，本日倒是假裝毫不瞭解普通，如何？金大夫能將自個兒的mm放在完顏府，與完顏杺姐妹相稱，當朕半點兒不知嗎？”康熙說道。聲音雖低，卻字字句句的敲在金凡的內心兒裡。

“萬歲爺……金凡對萬歲爺有所坦白是金凡的錯，請萬歲懲罰！”金凡將頭狠狠的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說道。

“金凡，朕不會懲罰你，朕隻要你的一句話！”康熙冷冷的說道。

彷彿不能呼吸般，金凡隻感覺心中一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字一句的說道：“金凡身為大夫，隻懂救人”

金凡的肩膀猛的抖了抖，口中要問出的話兒，翻了一翻，還是顫聲問道：“萬歲爺需草民如何做，纔可放草民出宮？”

“起來吧，朕會下旨將完顏杺賜給你，在宮中結婚以後，你便帶著她遠走高飛吧！……記著，再也不要返來！”康熙畢竟心中一軟，身為九五之尊，他冇法獲得真敬愛好的女子，已然遺憾畢生，又怎能再狠下心來，殺了卿卿留活著間的骨肉

康熙沉吟半晌，緩緩的說道：“如果不遵醫囑呢？”

金凡卻俄然打斷了康熙未說完的半句話，說道：“即便有機遇能得見萬歲爺一麵，草民畢竟還是草民！”

這就是皇家的殘暴，皇子之間的交誼在康熙的眼中重於千鈞，他不能答應任何人，任何事對這份所謂的骨肉親情有任何的粉碎……

康熙擰緊了眉心，淡然說道：“天然記得，若不是卿卿，朕的這條腿隻怕就保不住了……”轉了轉眸子，接著說道：“朕覺得，窮極平生，也不會在見到你……朕……”

康熙眸子中劃過一絲殺意，卻又在刹時泯冇，低頭看向自個兒的左腿，他的這條腿是卿卿救返來的，現現在他莫非要殺了她獨一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