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語欣的不忍當即跑了個精光,淡然道:“行了,不消支支吾吾了,你犯的事情我曉得了。如何,有膽量做出冇規冇矩的事,卻冇膽量接受結果了?我今兒若不嚴懲了你,保不齊家裡另有丫環學你的樣呢!墨竹,叫人把她拖出去。”
“嬤嬤,這事兒一出,納喇氏多少丟了臉麵吧!你說她會不會又在爺麵前哭個不斷?”
聽清楚她話的姚語欣不由又氣又笑,本身幾時說過要她的命?好笑的是,為了保命,竟然連那麼風趣的藉口都說出來了,真是讓她不知用甚麼詞語來描述她了。
“爺,我明兒去給福晉請罪吧,到底是我院子裡的丫頭。”納喇氏做出了一副不美意義的模樣。
七阿哥聽不得她這般自責,忙打斷了她的話道:“如何能怪你呢?賤婢凶險狡猾,哪是你能管得住的?”
“爺,您可清算好了?”她坐在塌邊,咬著下唇,似有無窮委曲。
“爺既曉得,為何還要......還要......”納喇氏抽抽泣噎著,纖細的身子抖個不斷,聽的七阿哥更加心疼。
“我曉得,我曉得。”七阿哥抱住納喇氏的手緊了緊,眼中儘是柔情。
看著地上瑟瑟顫栗的少女,姚語欣眼中緩慢閃過一絲不忍,皺起眉頭問道:“你叫甚麼名字?哪個院裡的?”
月如略顯惶恐地答道:“回福晉的話,奴婢名喚月如,在......在......”
可算溫馨了。姚語欣吐出一口氣,對墨竹道:“你去看著點,讓她們彆往重了打。”
“爺,月如犯的到底不是大事,爺稍作懲戒也就是了,用不著大動兵戈。”納喇氏用自責的語氣道:“說來講去,還是我識人不清,我......”
堂堂皇子,兩次跟她說對不起,納喇氏的內心既酸又甜,淚水垂垂止住了:“不是我拈酸妒忌,爺看重哪一個丫頭,儘管同我說就是,我莫非還能不顧及爺的心機?爺如果想要月如服侍,何必非得在淨房裡,也不怕身子著了涼,得了風寒?我是悲傷爺不重視自個兒的身材!”
納喇氏暴露了得意的笑容:“那我聽爺的話。有爺護著,我也恃寵生嬌一回。”
過了好一會兒,七阿哥手上的力道才一鬆,額頭輕觸道:“那丫頭就杖斃了吧!”
姚語欣擠出絲笑容:“讓墨菊她們去吧,嬤嬤陪我會兒。”
唐嬤嬤輕笑一聲,帶上了調侃之色,道:“也不知側福晉如何想的,如許的奴婢還留著何為?既要扳回麵子,還不如把人打死呢!如許不上不下的,算是如何回事?是了,她要在爺麵前充當賢夫君。不過這賢夫君當得嘛......彆到時砸了自個兒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