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紅牆內,想要有銀子,除了自家底兒厚,又或者得了運氣有主子們的打賞。便隻能靠做些繡品托采辦公公帶出宮去換銀子,天然采辦公公會從中扣下兩成作為跑腿兒錢。可想而知妙竹姑姑交給她們的‘平常針線活’是多沉重了。
見她提了周嬤嬤,林嬤嬤嘲笑了一聲並不作理睬對身後的幾個小宮女道“愣著做甚麼,堵了嘴巴壓下去,宮廷以內也容得她猖獗鼓譟!”
雲惠抬起手來扶了扶髮鬢上的絹花,順勢挽救了被安蓉攥住搖擺的手臂。安撫的對她笑了笑“我自是曉得,你是有口偶然的,又如何會生你的氣,隻是俄然有些想我姨娘了。”
此時,雲惠隻是感受額頭上方有些麻麻的,並未感受特彆痛......緊接著就感受臉上一濕,下認識一摸竟滿手的紅。
“是,感謝姐姐提點。”
妙竹一邊衝著雲惠扔疇昔茶碗一邊開口道“取個針線都要這麼久,去那裡躲...”隻是這‘懶’字還將來得及說出口就見茶碗直接砸上了雲惠的腦袋,頓時一愣,本來計算好的,這茶碗會砸到她肩上,然後本身再給她按上一個摔碎東西的罪名,賞一頓竹板子的。誰能想她竟然會低頭。
安蓉見雲惠並未接下本身的話語又見她愣神便覺得本身戳中了她的心傷事兒,心中頓時生出幾分得色來,所謂的八旗女又能如何?即便長得劃一不也是跟本身這般包衣主子一樣連服侍主子都輪不上,隻是個服侍姑姑的最低等的宮女。
孤館度日如年,風露突變,悄悄至更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