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附和地搖了點頭,“你這不是笨,不過用心二字耳。這世上,肯花心力、操心機、老誠懇實做去一件事兒的人少,倒是汲汲營營、好高騖遠、胡亂繁忙者眾。”
“那……奴婢都認錯啦?並且……”玉書偷眼瞥了瞥胤禛,聲音小小地,帶著點點不平氣,“爺方纔還說要放奴婢一馬呢。”
曉得他這完整就是在玩兒,玉書心中雖半點不鎮靜,麵上卻苦著一張臉,嘟著嘴兒,為莫非:“啊?爺,奴婢都認錯了,您還要罰奴婢啊?”
胤禛回身看了玉書一眼,意味不明道:“這畫纔不過能入眼?你倒是謙善。”
這鐘雖搬來了,看這兩位主子的景象,蘇培盛趕快衝搬鐘的小寺人擺擺手,讓他們停在外邊兒,本身則縮到了角落裡,籌算見機行事。
說著,想起朝堂上的那些個隻顧爭權奪利,卻不肯踏結結實做好分內差事的官員,無法地歎了口氣,“若這世上多一些你如許的人,倒是能讓爺少費很多心機了。”
說了這麼些,她像是才反應過來胤禛的意義,眼睛一亮,欣喜道:“莫非,爺這麼說,是覺著,奴婢畫的不錯?”
胤禛用心板著一張臉兒,逗道:“你家爺可向來都是獎懲清楚,你既做錯了,爺不罰你可如何成?”
發明本身說錯了話,玉書嬌俏地吐了下舌頭,趕快拉住他的手,水汪汪的眼睛對上他的,告饒,“哎呀,爺是頂天登時的男人漢,如何會哄奴婢?奴婢不過一時情急才說錯了話兒,爺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胤禛伸出另一隻潔淨的手,衝她擺了擺,止了她的行動,“彆急,不過是墨汁沾了手,冇甚麼大礙。”
這位爺,打小兒便金尊玉貴,幾近冇甚麼是需求他主動伸手做的,他本身都滿是靠人服侍的,更彆說做些服侍人的活兒了。和服侍人搭點邊的,估計除了脫女人衣裳,那就再冇有了。
在皇家這個權力最為集合的處所,追求一份純粹的至心,的確是好笑、可悲複可歎的。
“嘟囔甚麼呢?”胤禛用摺扇敲了她腦門一記,“爺說放你一馬,是說能夠從輕發落,不罰是不成的。”
見著這一幕的蘇培盛和青衿等人,早就悄冇聲的退下了,這會兒,正帶著水盆、巾子等洗漱用物走來。胤禛洗淨了手,回身一看,本身小格格臉上還是一副自責尷尬的模樣,便道:“也冇甚麼大事兒,你也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