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玉書藉助空間之便,隱身回了配房內。對覺明大師施了神通後,又閃身歸去。這統統的產生,不過是在半晌之間。
見過禮後,胤禛問道:“覺著這邊風景如何?”
覺明略側了一下身子,點點頭,“施主不必多禮。”
一百零八顆佛珠轉過一圈,覺明展開了眼,讚了一聲,“尊夫人好命格。”
然後,也不再說上香的事兒了,話音一轉,道:“先前說要給你換個院子。等會回了府裡,你便搬到東側院去吧。那院子大,不會委曲了你,也能和爺靠的近一些。”
胤禛道:“大師,如何?”
這是一間非常粗陋樸實的房屋,除了幾個蒲團,裡頭再無甚麼多餘安排。一個鬥大的佛字,吊掛在正牆上,看意境非常超然悲憫。
福晉和李氏接踵出事,作為這府裡真正的主子,胤禛天然是曉得的。若說他冇思疑這裡頭有題目,那是欺侮了他作為皇子的身份和智商。
她偷瞄胤禛一眼,神采微紅,小小聲道:“爺在府裡,奴婢便是獨個兒來了,又有甚麼意趣?”
看似她是在歇息,本色上,她這會兒正用心腸用神識看著配房內胤禛和老衲人的扳談。
胤禛詰問道:“如何說?”
胤禛目露感激,“多謝大師!”
“施主此次前來,可有甚麼不明之處,想要老衲解惑?”
覺明老衲人搖點頭,又點點頭道:“這位施主好得很,好得很啊。”
將他們帶到一座配房前,小沙彌在門上小扣兩記,一把略顯衰老的聲音便從房內傳了出來,“請進。”
胤禛一點頭,指了指身後站著的玉書道:“這是內人,前幾日身子有些不當,大師可否幫她相看一番?”
到了後山,玉書謊稱累了,便直接歇在了一個四角涼亭內,閉上了眼睛。
聽了最後一句,玉書神采更加羞紅。她也再不提甚麼反對的話,隻微一蹲身,甜美道:“奴婢謝爺。”
因而,等去取茶水的小徒弟返來的時候,玉書已端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淺笑地看著他了。
他穿一身灰色僧袍,披著□□,眉須皆白,滿臉皺紋。本是老態龍鐘的樣貌,卻脊背挺直,自有一股山嶽巍峨之意,且雙目腐敗有神,並無半絲渾濁。
“大師,實不相瞞,恰是如此。”
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胤禛的心臟跳的越焦炙切起來,因而,他直接對玉書道:“我這邊另有些事兒想與大師請教,你便先去寺廟裡頭轉轉,看看景兒吧。”
“南無阿彌陀佛。”覺明大師再呼了一聲佛號,“這便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