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這回是真快瘋了。
那天淩晨,從鏡子裡看到本身半邊臉都生了黑斑的那一刻,李氏感受本身全部天下都坍塌了。她一把就砸了手裡的鏡子不說,連整兒妝台上的擺件都冇放過,用力兒一揮,那些東西便全部都“稀裡嘩啦”地碎了一地。
這一個月來,因為胤禛並不會在她這裡過夜,隻是白日偶爾過來轉轉,玉書便感遭到了一種真正的輕鬆。
固然對不能雙修、不能讓她功力飛速增加、更快積累積分感到一些不虞,但是她仍覺著,這是一段讓她感到非常愉悅的光陰。因為,她獲得了從入府開端後,一段真正的歇息時候。
她隻需求在他來這裡的時候,經心打理好麵具便可,其他時候,在她的主子們麵前,特彆是青衿、青衽麵前,她能夠略微放鬆一些,並不必時候擔憂本身暴露甚麼馬腳。
是的,李氏作為側福晉,這回也冇拿到管家權的啟事便是,和福晉前後腳的工夫,她也稱病了。
如果她一向如許,那必定一絲挽回爺的機遇都冇有。若她好了,憑著這麼多年情分和她對爺的體味,便是不能完整翻身,也比現在如許強。
爺的女人那麼多,如此一來,爺那裡還會記取她?那裡還會再來她的院子,自找噁心?而爺不來,她又要憑甚麼翻身?
那她這麼主動聽福晉自曝黑汗青的來由安在呢?
他們都是爺的主子,爺纔是他們真正的主子。她冇有權力超出爺措置他們,更瞞不住任何事情。
種過符以後,在神念中,看著源源不斷向這方湧來的龍氣和身上龍氣更加厚重的胤禛,玉書高興而對勁地彎起唇角,眯上眼睛。
每到早晨,隻要她閉上眼,墮入夢境,她便會來一次十八層天國遊,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個小鬼被拔舌、被油炸、被火燒、被刀刺、被剪斷手指頭……
特彆是福晉和李氏的院子裡頭上演的大戲,玉書常常看到,都恨不能在手邊有碗茶水,再放個瓜子盤。
在見到胤禛呈現在她麵前,一見著本身的臉,眼中立即升起駭怪和討厭,一刻不斷地就轉開臉的那一刻,李氏便完整絕望了。
這院子裡的主子,已經全都是爺的人了。他們能夠給她使喚,服侍她,卻也監督著她,讓她成了個籠子裡的鳥兒,綁住她的手腳,讓她不得隨便轉動。
當然,她實在並不是抱著想聽甚麼福晉的黑汗青、抓她小辮子的目標來的。福晉的戰役力,不是玉書瞧不起她,隻是對她而言,想要清算她實在是一件太太輕而易舉的事了,並不必去費這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