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解釋道:“剛纔我說過,‘敵手都是同業’——我們能抓到彆人派來的特工,彆人也能抓我們的。需求的時候,兩國就會像軍隊互換俘虜一樣,來互換兩邊的密探。因為密探是很希少很貴重的,隻要最優良最虔誠的兵士,才氣培養成為密探。”
鄭宴離還在人群中尋覓張三,但看了半天也冇尋見蹤跡,卻見她彷彿已經完整把這事給忘了?不由皺眉道:
“要看環境。”
鄭宴離一臉不平氣。不過,這事也確切冇甚麼好辯論的——跟當年叱吒風雲的樞密院比擬,現在的錦衣衛的確就是小兒科。
“呃,這……我倒還冇想過。”
過了一會兒,鄭宴離又問:“真正的妙手,就是像小刀那樣的?”
許方中風的事鄭宴離也傳聞了,卻一向冇朝阿誰方向想。現在聽她這一說,才恍然大悟:“本來是如許的嗎?!”
說到這,瑾瑜歎了口氣,有些憐憫地看著他:“說真的,像中間如許的,頂多就是當外勤跑個腿,離真正的入行還差得遠呢。”
她自幼遭到的教誨多數是勸學、勸勤懇刻苦之類,而凡是沾上消遣取樂的東西,總不免會被警告‘玩物喪誌’,然後避之如大水猛獸。
瑾瑜跟鄭宴離剛來到殿前,就見空位上早已站滿了人,有的三五成團相互共同,有的是伶仃演出,各自練習著特長的本領,好不熱烈!引得東宮裡寺人宮女和侍衛們全都過來圍觀。
“人是長腿的,總會跑的嘛!並且,阿誰奸刁的傢夥,也不是頭回溜走消逝不見的……冇事,現在最難的已經處理了,抓他就是遲早的事。”
正在這時,忽見一個龐大的火球平空呈現,引來驚呼聲一片。本來是個光著膀子的壯碩男人正在演出噴火,瑾瑜不住地鼓掌喝采。
鄭宴離點點頭,也對。
“既然是特工,老是要做事的嘛。”
許方平時手腕凶險暴虐,笑裡藏刀,動員部下那幫寺人,見不得光的事可冇少乾!
瑾瑜笑道:“就像小刀這麼經曆豐富的熟行,成果如何樣?姓馮的跑了,張三也冇抓著!而我們恰好碰到德子,並不是因為我們更高超,多少是沾點運氣在裡頭的。”
瑾瑜的重視力全在藝人身上,有些心不在焉地接了一句:“那你會嗎?要不要去學學?”
瑾瑜真是大開眼界。
也不知她是哪來的信心?
鄭宴離憂心忡忡道:“萬一真的是特工,溜進東宮來莫非又要搞甚麼詭計?”
鄭宴離像是被不測戳中苦衷,莫名一赧,緩慢地看了她一眼。
現在許方中風的機會,也差未幾恰是長平公主發特彆殺令以後——世上哪有那麼多偶合?自是有人替她負重前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