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宴離跟在她身後，一臉私闖民宅的做賊心虛。

傳說中的韃靼猛士不但善騎射，還身強體壯很會摔交，差未幾就是麵前這模樣吧？

瑾瑜搜尋得很快，偶然翻開矮櫃往裡頭掃上一眼，偶然摸一下桌麵上的灰塵，偶然隻探頭嗅一下就退出來了——鄭宴離對此完整不懂，但見她正用心做事也不好發問，更不敢碰任何東西，怕粉碎了現場物證。

“……也不是阿誰意義。”

鄭宴離悔怨道：“我就說該留小我看著他！”

鄭宴離建議道。他現在有點偏向於她的觀點，但在找到屍身之前，還是不能百分百肯定。

公然，冇走多遠就見黑塔一樣的身影正劈麵走來：上衣脫了，暴露鐵打一樣的胸膛，身上另有繩索剛留下的一道道新奇血痕，手裡提著一把寬背薄刃的蒙古馬刀，彷彿一頭方纔出籠的凶獸。

瑾瑜不耐煩道，但明顯不是對那人說的。

“因為是熟人作案，冇有打鬥過程是能夠瞭解的；並且那傢夥塊頭那麼大，稍懂一點工夫的話，根基上一招就能要命，乃至都不需求朋友幫手。”瑾瑜眉頭舒展，不解道：“但是這麼多受害人，又在這麼短的時候內——屍身去哪了呢？”

瑾瑜往內裡走了幾步，敲打牆壁，跺跺空中，又撿起個石子往更遠處扔去——冇有夾層，也冇有暗室，就是一間淺顯的堆棧，表裡如一。

兩人對視一眼，不覺吃驚：如何他擺脫以後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逃脫，而是追過來了？這是正凡人類的思惟嗎？！

不過出乎料想的是，那把鍘刀在她手裡也是應用如飛，掄起來虎虎生風，馬刀與鍘刀相碰時火花四濺，收回鏗鏘的龐大聲響，竟然就真抵擋住了那人泰山壓頂一樣的強大守勢。

正百思不得其解，忽聽外頭傳來一聲瓷器落地的脆響。

兩人手上都隻要短刀，見狀都是一愣，不由向後退去。

兩人剛走冇幾步，就發明有些不對：腳步聲如何越來越近？朝著這邊來的？

鄭宴離冇見過韃靼人。

鄭宴離一轉頭，不由唬了一跳：也不知她從哪拖出一把黑鐵鍘刀來，瞧著起碼得有個百十來斤？也許是馬廄裡鍘草用的，刀身上還粘著草棍和料渣——

——看來，她動手還是太輕了啊。

——挺短長的。

兩人聽到動靜從速出來。聲音是從門房方向傳來的，想必是德子已經擺脫繩索、排闥出來了——瑾瑜心細，在出門時特地在門縫間夾了茶杯蓋，門一開就立時摔碎在台階上，隔老遠都能聞聲。

“這麼說，也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