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啥？！”

“你差未幾就行了喂……”鄭宴離皺眉道：“會悶死的。”

鄭宴離正色道：“我們調查也好、抓人也罷，都冇題目！但是你跑到彆人家裡、二話不說就把人捅傷，總得有個解釋吧？……萬一搞錯了呢？要如何結束？”

瑾瑜哼了一聲，把刀入鞘，點頭道：“你說得冇錯。但我們樞密院的端方，就是不管用甚麼手腕，先要把事情辦好！然後再考慮那些有的冇的。”

兩人事前並冇有籌議過如何共同，乃至連定見都冇能達成分歧。

鄭宴離答不上來。

“這麼心軟，如何當的錦衣衛？”

瑾瑜的腳仍然踩在他脖子上，使他的臉隻能朝下，轉動不得，頓時氣喘如牛，將地上的灰塵都噴起老高。掙紮無果以後隻得咬牙哼了一聲，勉強算是應了。

行……吧，公然夠專業，夠瘋。

瑾瑜邊走邊說：“一個探子罷了！我原覺得他是想暗藏在商行裡，冇想到搞出這麼大的事情——我現在更體貼他的目標到底是甚麼。”

但當那人抬腿進屋的一刻，兩人幾近是同時一躍而起：瑾瑜攻上盤、鄭宴離攻陷盤，愣是將那高出他倆一頭不止的壯漢硬生生放倒了。

“真名叫甚麼？朋友有幾小我？”瑾瑜一邊問，一邊稍稍鬆開腿，便利他說話。

瑾瑜摸摸下巴，低頭看著地上正跟繩索較量的壯漢，俄然將手裡的尖刀刺進他的肩胛。

鄭宴離一愣，隨即跟了上去，忍不住擔憂道：“他這環境……雖說捆是捆了，如果冇人在旁看著，能行嗎？”

——又來？

“他冇推測我們會俄然呈現。以是必定冇有防備！”瑾瑜說道：“與其華侈時候審他，我們倒不如直接出來看看，說不定就甚麼都明白了！”

難怪每次天子提起樞密院時，就會咬牙切齒地說‘那群女人，可愛又放肆’。

“我有話問你。”

瑾瑜不睬他，用力把刀抽回，反手又在那人大腿側紮了一刀，然後拔出來，再在他褲子上把血蹭潔淨：“這麼遵紀守法，乾脆去順天府當捕快啊！”

瑾瑜朝鄭宴離擺擺手，他刹時會心，邁過德子的身材站到她身厥後。

那人眼睛瞪得大如銅鈴，嘴裡隻收回哼哼的聲音，身上的草繩深深勒進肉裡，收回纖細的咯吱聲響，彷彿隨時都會崩斷一樣。

‘德子’是典範的西北男人，古銅色的腱子肉棱線清楚，肩寬背厚手腳粗大。這如果站直了正麵遭受打一架，就算他倆聯手，恐怕也得是場勝負難料的惡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