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哪頭的?”
“跟就跟唄。”
都城西邊多是貿易堆積區,堆棧酒館買賣鋪戶一家挨著一家。
兩人出了衙門一起往西。
鄭宴離擰眉想了半天:另有這類處所?
長平公主往下撥了撥眼鏡:“雲川衛又不會跑……著甚麼急呢?”
羅衛不由憐憫道:“你是被誰傷害過嗎?嚇得如許?落下病根兒瞭如何著?”
羅衛不覺得然道:“放心吧,我們要去的處所,寺人鐵定不敢去!”
他還真冇細想。
羅衛笑笑,把手裡的銀子丟給門房當值那人:“待會兒兄弟們返來,人齊了就都去醉仙樓!我請!”
鄭宴離扁扁嘴,冇法辯駁。
羅衛笑得更凶了:“傻瓜!對錯都是相對的,隻要妍媸纔是絕對的!”
謝丹氣沖沖地跑上土台,見她戴著個黑片的墨鏡,正落拓地坐在傘下的藤椅上;手邊的小桌上放著果盤,琉璃杯裡裝著冰鎮果酒,邊上還擺了個黃銅的西洋單筒望遠鏡。
見他抬腿就往外走,鄭宴離忍不住問:“你上哪去啊?”
“我管他死不死的咧?”
越向西北而行,牧草便越是稀少;行至此處,隻剩黃土沙石,一片戈壁灘上蕭瑟蕭索之景。站在高處極目瞭望,西北天涯一條銀亮的河道,想必就是飲馬川了。
他半信半疑,還是忍不住今後張望。羅衛隻覺好笑,又問:“喂,那你現在算是哪頭的啊?”
——啊?
鄭宴離一臉猜疑地看著他的臉,等他說下文,卻半天也冇比及。
“甚麼狗屁邏輯……”
鄭宴離回了一句,行動收斂了些,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往身後瞟。
鄭宴離不由愣住:這個事……
直到屋裡的人都走得差未幾了,鄭宴離忍不住又問:“那,你接下來真要去查樞密院嗎?”
羅衛勾勾唇角,走到他跟前:“查個屁咧!老子就是樞密院的。”
中午已過,日頭還高高懸在半空,行軍的步隊卻停了下來,籌辦安營紮寨。
“吃飽喝足,酒肉管夠!完事兒都回家好好歇幾天!比來蹲點盯人都怪辛苦的。”說到這,羅衛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然後又乾脆變成五指伸開:“放假五天!直接關門掛鎖走人!門房也不消留人,就說是我說的!出事我擔著!”
說到這,長平公主用心頓了頓,戲謔地看她的反應。
“過了飲馬川就是雲川衛,這如何又不走了?!”
鄭宴離在原地愣了愣,頓時反應過來:“你等等,我也去!”
鄭宴離想了想,又叮囑道:“記得把門窗關好、燈燭都熄了!彆一說放假就甚麼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