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丟官,羅衛猛一激靈,想起另一件事來:我當錦衣衛不是為刺探動靜來的嗎?幫襯著置氣了,他要殺誰還冇問呢。
“活不能見人,死不要見屍——懂嗎?”錢景眯起眼睛,一臉隻能領悟不成言傳。
“曉得就好。”
“好說。”
鄭宴離的身份特彆,錢景對他還算客氣,隻得改正道:“是冇科罪,但傳聞她比來在京中活動頻繁,到處勾搭樞密院舊部要肇事端,特叮嚀錦衣衛要抓點緊,以斷根亂黨為先。”
鄭宴離這纔回過神,拉住羅衛正色道:“韃靼密探的事,你真不籌算查了?”
羅衛陪笑道:“明白,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嘛。”
錢景專門來找羅衛。
鄭宴離一時也感覺奇特:之前接到旨意去緝拿樞密院相乾人犯時,哪怕是酷刑鞭撻、抄家滅門,也冇感覺有甚麼不對;現在不過是持續做之前做過的事,如何俄然就感覺冇法接管呢?
他還在屋裡發楞,就見羅衛已經送客返來,讓小旗去把撒在外頭的人都撤返來。
“姓羅的!”
究竟上,許方確切向天子建議過:瑾瑜在禦前過分放肆,必必要給她點經驗!但天子當時驚駭,過後卻有點慫了——算了,歸正和親的事冇成、她本身出宮去了,眼不見為淨,還是到此為止吧。
錢景緩聲道:“抓樞密院亂黨本就是錦衣衛職責地點。總之,該抓的抓,該殺的殺——皇上讓你做甚麼就做甚麼,彆那麼多廢話。”
比來的鄭宴離像是作下病了,不管走到哪都疑神疑鬼的,總思疑有人在盯梢。
“哼。”
想到這,羅衛生硬地乾咳兩聲,臉抽了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到底甚麼事啊?您倒是先說來聽聽。”
就見錢景端起茶來飲了一口,隨即又嫌棄地放下,慢條斯理道:“前次宴會,青川郡主詭計行刺、驚了聖駕,許公公對此非常憤恚……”
這個,羅衛當然曉得:錦衣衛就是替天子辦事的,權柄獨立於六部以外——能按法條辦的,必定不會找他們。
鄭宴離氣得不可,卻見羅衛在背後用力擺手,就壓著火冇吭聲。
“我管你哪個公公的意義?”羅衛並不買賬,冷臉道:“錦衣衛是歸你管,可也不是你錢景本身家的買賣!既是公事就要公辦,就得白紙黑字蓋紅戳——隻要拿文書來,我絕冇有二話!”
錢景沉下臉道:“你少跟我犯渾!這是許公公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