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些心疼瑾瑜。”紅姨說道:“雛鷹展翅,親鳥定會在不遠處盯著庇護它呢!長使大人的心是真寬,直接將她丟到宣府不說,現在又困在那深宮裡頭,也真能放心得下?”
沿街的百姓被攔在官道以外,卻忍不住圍攏在門路兩旁朝這邊張望。
上麵隻要寥寥幾個小字:羅衛身份失實,與樞密院無關。
“那人跟我同級彆,隻要長使曉得她的實在身份。”她點頭,但隨即又點頭:“除非她俄然冒出來砍掉天子的腦袋,用國喪衝了和親的事,不然也還是於事無補。”
方纔那粒花生正打中鴿子的眼眶,它隻暈了半晌,歇了一會兒就又規複如初,在空中迴旋半晌,持續朝宮裡方向去了。
商路上的匪賊天然不是平空消逝,而商隊能夠順利入宮,當然也是在某些人的授意之下。
小刀連連感喟:“瑾瑜天然是有更加長遠的籌算……”
宋紅玉不但是樞密院的諜報官,還是爆破專家。她精通火器,能配置出多種性狀分歧的火藥;不但能切確節製能力,還能掌控爆破方向和力道,將火藥拿捏於股掌之間,是以也被稱為‘回祿夫人’。
“樞密院向來是有仇必報,倒也不急於一時。”小刀苦笑道:“您炸了他們倒是一時利落,爛攤子不還得是我們清算?瑾瑜自有她的算計,您就彆操心了。”
自從韃靼在西北反叛,絲綢之路上便不承平;而商路間斷,則又讓原就委靡不振的經濟更是雪上加霜。現在商隊再次入京,彷彿又讓人看到了一點但願,好日子又有了盼頭。
紅姨指著駱駝上的火兒忽達,說道:“若不是瑾瑜攔著,他早死八百回了!”
紅姨的風格屬於激進派,處理題目不是爆炸就是砍腦袋。
小刀笑道:“長使大人跟他也很有些友情的,倒也不必非得置於死地。”
紅姨歎了口氣:“最後一次見到長使大人,已是八年前的事了。”
“誰?姓鄭的千戶?有甚麼特彆嗎?”
“傳聞宮裡有個暗樁?是真的嗎?”小刀麵前俄然一亮,問道。
“也彆太長遠!”她打斷道:“真要等她嫁到瓦剌、再帶著草原精騎打回都城來嗎?!那就還是算了吧!”
“這是司禮監鴿房的鴿子,許方那老東西公然誰也信不過。”紅姨嘲笑一聲:“可惜他們的諜報網形同虛設,亂來鬼罷了。”
“曉得了。”
紅姨從鴿子腿上綁的信筒裡取出張小紙條,看了一眼,又遞給劈麵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