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公主苦笑道:“感謝你這麼高的評價!但是真不消這麼捧,我此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現在樞密院已經散了,諸位想尋個快意郎君、找片安穩之地太小日子,人之常情,也冇甚麼不對的。”
鄭宴離還是感覺他有很大的懷疑,但眼下再提這事明顯很不應時宜。
太原總兵府上派來個女管家在城外迎候,將一行人接進府中。
幸虧許方在場,一陣好言安撫以後,讓錢景把其他人當場開釋。那些氣勢洶洶的軍官也不敢過分冒昧,罵罵咧咧一陣便就作罷,滿腹怨氣地散了。
盧彩又道:“這八年來,總教習一刻也未敢懶惰,就盼著您揮師回京那一日!現在大同府已有兩萬娘子軍,隨時聽候長使大人調遣!”
盧彩感喟道:“您不曉得,九紫夫人治兵治家都不在話下,卻唯獨拿她冇甚麼體例!”
長平公主此來,用的身份是總兵夫人的孃家mm,現在隻是路過太原、到府上借住一宿,冇想到老太太竟是如此熱忱?
鄭宴離內心不痛快,望著世人拜彆的背影,口中喃喃道:“這叫甚麼事啊……把任務全推給一個女人?可重新到尾,就隻要她一小我在當真做事啊。”
“唉,這都甚麼事啊。”鄭宴離耷拉著腦袋:“感受我跟那些算計著送她去和親的人也冇甚麼兩樣,都是一樣的卑鄙且無能。”
“長使大人身份高貴,又豈敢怠慢?”
她說著,俄然撩衣跪倒,向上拜道:“隻要長使大人一聲呼喚,部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盧彩瞧著三十出頭年紀,奪目精乾的婦人模樣,做事當真詳確,一看就是樞密院出身的女官做派:“不知這一起上可還承平?如果短甚麼吃的用的,您儘管跟我說。”
“這類本領,不學也罷。”
這些年來,固然長平公主一向跟九紫夫人有手劄來往,但畢竟八年未見,民氣之變難以預感。本希冀著她若不忘初心就已是可貴,現在一看,還真是大大出乎預感!
——又來?!如何不管聊甚麼事,最後都能繞回到這件事上?
“長使大人,”她卻俄然嚴厲道:“在這世上,再冇有那裡能像樞密院一樣,讓我們像小我一樣有莊嚴地活著——不是女兒、不是老婆、不是母親,而是身為我本身,憑本領活得麵子!隻要長使大人能給我如許的機遇。”
好傢夥……
“快快請起。”
錢景天然是把任務全數推給瑾瑜;鄭宴離心中雖覺慚愧,也還是按瑾瑜叮囑的:隻說統統都是按郡主安排行事,咬死了錦衣衛在此事上並無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