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紛繁點頭：“長使說的是。”

這些孩子大的十三四歲，小的隻要七八歲，個個麵黃肌瘦，有的還身上帶傷；頭髮全都被剃得乾清乾淨，暴露泛青的頭皮，身上都穿戴一樣的灰白衣裳，也分不出男女。

提到她，長平公主的目光就立即變得柔嫩：“當初我把她藏在裙下的時候，小小年紀便已有如此膽識！放心吧，此次也不會令人絕望的。”

長平公主從殿裡出來，瓦剌的小王子火兒忽達緊隨厥後，儘是鎮靜地問：“您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天子真會把瑾瑜郡主嫁給我嗎？”

領頭的侍女上前施禮道：“長使大人，四十九人均已帶到。”

入門典禮也很簡樸，就是由她們五人向孩子們分發餐食。

“好的！多謝殿下。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去籌辦了！”

長平公主‘嗯’了一聲，徐行走下台階，來到他們中間：“不管你們是被人伢子拐的、還是匪賊擄去的，現在我已替你們報了仇，不必再擔驚受怕了！”

長平公主有些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岔開話題道：“提及使團的事，中原人喜好十全十美，你隻帶去七名樂工未免少了點。我再給你添幾個、湊個整吧，明天也跟你們一起解纜。”

樞密院從創建到裁撤統共不過十餘年，這算是為數未幾的常例之一：統統新人的第一頓飯，都要由當前五個部分級彆最高的女官共同完成，以示提攜珍惜後輩之意。

長平公主淺笑地看著孩子們狼吞虎嚥。

火兒忽達卻點頭：“但是我感覺，瑾瑜必然會服從您的建議——如果您分歧意，就算是天子的號令也是冇用的。”

她抬手指了指做飯的幾位廚娘：“來吧，先熟諳一下你們的長官。”

長平公主還是淺笑地看著幾位熟行下，指了指麵前那些孩子說道：“你們也看到了，災黎越來越多，現在連河北河南的都開端往我們這跑了……朝廷內憂內亂，我們又豈能偏安一隅？真要比及政局風雨飄搖之際，災荒不竭、叛軍四起，局麵就更加被動更難以清算了。”

“你一個外邦人，倒是看得清楚。”長平公主淡淡一笑：“但你還真是不體味她！也不體味我。”

少年按蒙前人的禮節向她行了個禮，便退下去了。

彆的另有分發碗筷、揉麪煮麪等人，是教習官、軍情使和聯絡官。

又回想起八年前那一幕，長平公主仍然暴露當年一樣的賞識神采，目光隨即變得果斷：“現在，這把刀已經刺向仇敵的心臟——我們要讓她成為錨，而不是一支射出去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