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眨眨眼:聽這意義……這麼快皇上就把坑給我挖好啦?
“我知你父母早亡,是個薄命的孩子。”鄭貴妃儘是顧恤道:“我們做長輩的,終是要替你尋個好歸宿纔是。但生在帝王之家,不管郡主還是皇上,凡事都還是要以江山社稷為先。”
遠嫁的公主多數了局慘痛,可如果瑾瑜反對,則會被冠以‘不識大抵’‘不為江山社稷著想’‘違逆君父’之類的惡名——
正在窗下喝茶的鄭宴離一口水全噴了出來:好傢夥!你可真敢說啊……
她深吸一口氣,把火氣壓了壓——不氣不氣,誰先發飆誰先輸!
“話雖如此。”
鄭貴妃聽出她言語中的調侃,苦笑道:“皇上必定都是為了朝廷,而我是為了皇上——到了那日,郡主也儘管先去看看,實在不可也便罷了。皇上說了,如果成了便將郡主以當朝公主的儀仗出嫁!或者郡主有甚麼彆的要求,也可提出來,都好籌議。”
“傳聞那位瓦剌王子精通漢語,又是文武雙全!也說不定會是段好姻緣呢?”見她始終淡淡的,鄭貴妃便又勸道:“就是不知郡主心中的抱負夫婿是如何的?”
“如此甚好。”
“我看郡主姿容秀美,又是才貌雙全,不知長平公主可曾給定過婚事?”
鄭貴妃這話原意大抵是想表白身為長輩的態度,卻成心偶然提到她的父母,使得本來已籌算對付疇昔的瑾瑜頓時肝火中燒。
他饒有興趣地把繡墩往近處挪挪,趁便問路過的宮女討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