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麼？我不是還在這裡嗎？”

楊羨的神采不多數雅，卻也無可何如——明天他下得令是‘嚴查’，全府高低每處細節都不能放過，哪怕是地上的青磚都恨不能撬起來驗過。

楊羨答得幾近毫不躊躇：“若真是皇後嫡出的皇子，又資質聰慧，才學過人，自是遠勝李徹百倍。”

“嗯，就是可惜了你家這屋子。”

楊羨輕視一笑：“女子當國，在我朝從無先例，有違祖製；陰陽倒置，乾坤逆轉，實乃大逆不道！”

幾近是同時，鎮國公主府內、四周八方同時傳來龐大的爆炸聲，碎石和瓦礫橫飛；爆炸是持續的，震耳欲聾的聲響此起彼伏，同時掀起層層熾熱的氣浪，將視野內的統統都毀於一旦。

瑾瑜不由嘖嘖道：“可貴從您口入耳到一句公道話。”

硝煙未散，煙塵四起，最早回到現場的女官們被嗆得直咳；四周的宅子裡聽到動靜，也都紛繁出來檢察。

“好傢夥！這結果還真是挺短長的呢！”

楊羨淡淡一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何懼哉！”

兵士們兩人一排，由大門右邊列隊進入府中；與此同時，白衣侍女一樣是兩人一排，由左邊魚貫而出。

從剛纔瑾瑜的反應來看，他確信失竊的軍器就藏在這府裡。

不好！

話音剛落，她的身材俄然向後一倒，整小我仰跌進棺木當中；緊接動手一推棺蓋，再次合攏，收回輕微的‘哢嗒’一聲，像是甚麼機括被觸發了？

“回祿夫人這火藥也太猛了吧？青磚都炸裂了！棺材呢？”

爆炸聲持續了將近一刻鐘擺佈，但遭到粉碎的就隻要鎮國公主府內的統統修建，並未涉及更遠——乃至連新修的大部分院牆和大門都還是無缺的，隻是內裡成了一堆瓦礫。

“您身為內閣首輔，放縱寺人當道、為害朝廷，又能算是哪門子的忠臣呢？”

“冇事，歸正今後我也不住這。”瑾瑜接過韁繩騎上戰馬，衝著皇宮的方向揚了揚馬鞭：“我們的新家在那呢！”

“實在，另有件事我一向想問您：如果長平公主生來是位皇子，那麼楊閣老會支撐她與李徹爭位嗎？”

“冇事，重新裝修罷了！冇甚麼大驚小怪的！……都散了吧散了吧。”

他答覆得不假思考：“太子遇刺，天子又無其他皇子可立；若郡主是男兒身，那必定會成為入主東宮的首選，會由內閣聯名保舉給天子。”

“但是，”他又接著說道，“公主終歸是公主，一介女流，能做到知書達理便已充足，冇需求事事爭強好勝，聰明過分反倒失了敬愛，又誤了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