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唉聲感喟,把臉埋進枕頭裡,聲音恍惚道:“聽你這麼說……更難受了。”
不過,這事她隻說了一半:鎮國公主府會成為一處奧妙據點,剋日將會進駐兩千精銳女兵,鋒芒直指皇宮大內。
鄭宴離聽完她的報告長舒一口氣,也說不清是在感慨還是遺憾。
“不算。”
瑾瑜笑眯眯說道:“並且,另有個好動靜:都察院的禦史大人已經告訴順天府,要償還我家被不法查抄的房產——很快,我就不再是無家可歸人士啦!”
鄭宴離扁扁嘴,兩眼望天:“嗯……偶然候,如果太講法律,彷彿也是不可的。”
鄭宴離眼含笑意地望著她,卻又不免擔憂:“但是,鄭原固然被定了罪,也隻是臨時收押罷了。錢景曉得以後,必定會想儘體例撈他出來的。到時候,我們豈不還是白忙一場?”
以是,也難怪鄭原看到那一箱東西的時候,嚇得如見詐屍——因為那確切不是捏造,就是真的:原班製作人馬,完整一樣的質料,包管每個細節都與本來的版本高度分歧。
冇過幾天,鄭原便調走了,但編寫存檔的風俗卻儲存了下來。鄭宴離遵循本來的文檔款式開端重新製作,就連編號法則都冇改,完完整全地照搬下來——不能說毫無辨彆,隻能是一模一樣。
“嗯,這也恰是我最賞識你的處所。”
“你不如直接罵我蠢吧!歸正皇上都是這麼罵的。”
實在,那些檔案也不能說滿是假的。
“這真是件功德。”鄭宴離暴露欣喜的笑意。
瑾瑜點點頭,淺笑地看著他說道:“這纔是我熟諳的鄭宴離。”
鄭宴離懨懨地趴在枕頭上,臊眉耷眼的一臉懊喪。
並且,就連製作時候上也是相差未幾,加上詔獄裡暗不見天日的環境,封箱放進地下室,跟直接埋進地底下也冇甚麼辨彆。
不過,像是錦衣衛這類衙門,並冇有事事都要儲存書麵記錄的風俗。畢竟因為職業特彆性,他們做的事不必然都合法,留下筆墨記錄都是自找費事,但又不能冇有——畢竟每年要經手那麼多犯人,如果連個記錄都冇有,等天子或者司禮監查問起來,豈不是一塌胡塗?
瑾瑜奧秘一笑:“你覺得詔獄現在還是他鄭原的天下嗎?做過那麼多負苦衷,你感覺他會貧乏仇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