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後，她又開口問道：“莫非您就不想曉得我為甚麼要殺了太子？如何殺的？”

鎮國公主當年以國喪之儀下葬，現在前來迎棺槨的步隊也是滿目縞素，非常寂靜厲穆。

這一夜她過得非常怠倦。昨晚出宮以後便一向奔北門而來，本想等一開城門就去尋覓長平公主的車仗，卻又傳聞長平公主實在早就進了城，暫住在呂太後的萬壽宮裡。

長平公主終究暴露對勁的笑容，但甚麼也冇說，而是在身邊的書案上草草寫下幾個字，將紙摺好裝入信封，遞給身邊的侍女，說道：

禮部前來接駕的儀仗早早就到了萬壽山腳下。

長平公主神情駭然，略一思考，又收回腳步，轉向閣房：

這是典範的邊軍風格。

長平公主內心打了個不錯的印象分，大要卻不露聲色：“東宮出了這麼大的事，很輕易求證。但題目是，我要如何信賴是你做的？而不是你可巧看到、或者僅僅隻是最早曉得這件事跑來通風報信的人？”

梁小玉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我娘說，做女人必然要本身有本領，才氣不被人欺負。並且，還要有錢，不然來月事的時候都用不起潔淨的棉布，會得臟病，會死。”

說著，她指了指桌上的半柱香：“我但願你能在那半柱香燒完之前，給我一個留下你的來由。不然，我就拿你當偏見麵禮，去送給天子。”

“而您，有本領又有錢，恰是我的表率。”說到這，她仰起臉，決然望向長平公主：“我也想變成像瑾瑜郡主一樣強大的人。”

“叫她出去。”

話音剛落，就見門外的兩名帶刀女官上前，兩把鋼刀立即就架到她的脖子上。

“因為我不想讓您感覺，我是走投無路纔來尋求庇護的。”梁小玉聲音不大，但語氣卻非常果斷：“我更不想讓人感覺，是您教唆我做下這件事，給您惹來不需求的費事。”

——心機細緻，做事考慮全麵，沉得住氣，有擔負，像是無能大事的人。

梁小玉一驚，但很快就平靜下來，目光還是定定地望著高高在上的長平公主：“我就想跟著您！”

“但是您還在，並且又回到了都城。”梁小玉對峙道：“那麼樞密院就會一向都在。”

她便又連夜去了萬壽宮。原是另有些半信半疑，但見萬壽山腳下的禁軍全都換成了女衛，這才放下心來：她必定在這裡冇錯了。

長平公主淡淡地問：“你既有本領乾成那麼大的事，如何昨晚不來、偏要在外頭凍了一夜，趕在明天早上纔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