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公然是個明白人。”
“李統領,辛苦了。”
遠遠瞥見兩名提燈的小寺人引著皇後的儀仗正往這邊來,李淳不及多想,從速正了正衣冠上前接駕。
東宮的虎賁送來動靜說,除了阿誰在宴會剛開端時被鄭宴離發明並及時擊斃的可疑職員以外,其他統統普通。
二人酬酢過後,李淳直接說道。
他跟部下簡樸交代幾句,擺佈退下,數丈以內就隻要他與皇後兩人。
曾皇後那麼聰明的人,又豈會不懂?
聽完部下人最後一批彙報,今晚宮中的各項任務算是順利掃尾,李淳鬆了口氣,籌算再巡查一圈便歸去歇息了。
李淳一身戎裝,上前施禮。
禁軍統領李淳,本年四十出頭,實在本不姓李。祖父曾跟從先帝南征北戰,忠心耿耿,被賜國姓,曆任禁軍統領皆是出自他們家。
曾皇後淺笑道:“我也無妨跟你直說。長平公主此次是帶兵回京的,人馬就駐紮在城外;天子阿誰脾氣嘛,你是曉得的,做事老是不顧結果、輕易打動。我的建議就是,李家的事就讓他們姓李的本身處理,在這類敏感的時候,可千萬彆犯胡塗。”
李淳並不想捲入宮廷或者朝臣的鬥爭,他為人也很低調,話未幾,是個忠於職守、做事全麵沉穩的人,但也從不主動湊趣或者與誰交友。
如果按著宮中的常例,東宮的宴會凡是是在中午,不會拖到這麼晚;但太子執意要加上焰火的項目,帝後拗不過他,纔將宴會定在晚間。
公然是有事而來的。
本覺得隻要把握兵權的邊軍將領纔會遭到這類監督,為的是以防萬一。冇想到徹帝事事做絕,就連禁軍統領也不信賴?
想來也是,徹帝賦性多疑,除了鄭貴妃和太子,哪怕是本身看著長大的鄭宴離都是加了謹慎防備的,更何況是賣力全部皇宮安危的禁軍統領呢?李淳也算是宮裡的白叟了,固然很得先帝寵任,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徹帝可一定會拿他當作本身人。
曾皇後向來體恤下人,偶然逢年節也會分外犒賞東西給值夜的軍卒,隻是親身跑到宮門來找統領說話,這還是頭一回。
需求接管查抄的人車數量有些超出預期。禁軍統領又臨時抽調來很多人手,總算是趕在規定時候之前完成統統查抄,宮門定時落鑰。
夜色已深。
這在禁軍看來並不算甚麼大事。
太子倒是玩得縱情,可就苦了宮中的禁軍和侍衛——那麼多出入宮門的人都要一一查抄,事情量倍增不說,安然風險也驀地增加。全部宴會期間,宮裡的禁軍都是更加謹慎,一點也不敢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