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安排?……你不會是籌算盯著軍器庫盯一早晨吧?!”鄭宴離不由擔憂。
瑾瑜對勁道:“這些不過都是販子從西洋帶過來的小玩意,不受官方管束的大通貨。隻要你想要,多花點錢找找門路,就總能搞到手。真正供應給軍方利用的初級貨,纔是你費錢也買不來的好東西呢。”
“真是極致的邃密。”
現在細想來也真是好笑:那但是長平公主,一名富可敵國的嫡公主!她的極樂宮,如何能夠窮到連炭都燒不起、還要用有煙的爐子?那流水是夏天避暑用的,又如何會把丟臉的排水管道留在內裡?
屋裡共有四盞,都用碗口大小的琉璃燈罩罩著,接著用杆子挑起、掛上天花板的小鉤,在地上投放工駁細碎的光影。
她們先是掌了燈。
鄭宴離玩弄了半天,除了軍器庫,把中間的幾個衙門也都看了個遍:
天空還是濃雲密佈,大雪垂垂轉小,成了稀少的雪粒,打在窗戶上沙沙作響。窗外的都城吵嘴清楚,好像一幅適意水墨畫。
當時還覺得是夏季燒爐子時用的導火筒,但又感覺比淺顯百姓家用的要更細些;或許是排水用的?畢竟大殿上有設想精美的曲水流觴——
酉時初刻剛過,天氣便較著暗了下來。
那丫環會心,上完菜便將茶水留在暖爐裡,帶著世人下去了。
“先聲明啊,我可也是頭一次來。”
“那裡的話!替我感謝你家仆人的情意。”
瑾瑜笑道:“實在這東西也是客歲纔有的,我在寧夏時就見過。隻是冇想到,現在都城竟然也有了。”
必定是另有一番特彆的設想!
“……你們是一夥的。”
“不消了。”
聽她這麼一說,鄭宴離不由回想起當初在寧夏時夜探極樂宮的景象:在牆角處彷彿也有近似的東西?
“即便如此,我也感覺已經很好了。”
“那,我們在屋裡說的甚麼,是不是也有人正在樓下監聽呢?”鄭宴離俄然擔憂道。
這東西可奇怪得很。鄭宴離隻在宮裡見過一支很小的,能看的間隔也有限,也就是初級玩具罷了。但是觀瀾樓裡的這個可不一樣,不但表麵更粗也更長,還配了特製的三角支架擺在窗邊,像是專門供客人看風景的。
“嘖,還是你看得遠。”鄭宴離佩服道。
“仆人還籌辦了操琴唱曲兒的解悶兒,但又怕擾了您的平靜,特讓我提早來問問。”
就連最後的一道鍋爐雞湯,也是盛在掌心大小的一個精美的白瓷美人盅裡,廓清的湯水披髮著淡淡的香氣,好像美酒玉露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