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瞪起眼睛號令道。

鄭宴離一時語塞，怕觸及她的悲傷事、正不知該如何接，就見她開朗一笑：“不過，現在我倒有點記念寧夏的烤羊和羊湯了！阿誰味道纔是正宗！都城的羊肉，不管如何做都總感覺差點意義……誒，楊首輔家的魚做得是真好吃，有機遇還想去再吃一次！”

“不，重點是題目來了——”

當年，若不是太子傲俄然病故，先帝又冇有其他的兒子，太子之位是不管如何也不會輪到李徹的。而長平公主本另有個備選打算，就是扶晉王世子李雍上位，卻不料先帝俄然駕崩，統統都還冇來得及籌辦安妥，局麵便已灰塵落定。

瑾瑜跟鄭宴離並排坐在街邊的石凳上，邊剝邊吃。

拾花坊往西，就是都城著名的小吃街。

“那但是童年的味道啊。”

小刀瞧著好笑：兩個老練鬼！但一個隻是看起來老練、實在鬼心眼子無敵多！而另一個則是真的老練——重點是還毫無自知之明，那豈不該死被她耍得團團轉？

臨時卸下‘青川郡主’的身份，拋開當審判者時的淩厲氣勢，與韃靼探子纏鬥時的英勇，另有與高官和寺人們鬥智鬥勇時的機靈滑頭，現在的她隻是個十六歲的皮丫頭：喜好逛街，喜好好吃的、好玩的，喜好都雅的小裙子和裝潢品，另有各種精美標緻的小玩意。

“你的心可真大……”

瑾瑜吃驚地看著他：說他蠢吧，卻又帶著一腔熱誠，有種勇於對峙、不畏捐軀的勇氣。

鄭宴離畢竟是放心不下皇後的事，固然人被她拉出來逛街、心機卻還留在宮裡，忍不住望向宮裡的方向：“現在坤寧宮也不曉得是個甚麼景象了？皇上那麼剛強，楊首輔真能壓服他嗎？萬一如果不可，那……”

原想嘲笑他癡傻，卻又感覺那份仁慈和虔誠非常寶貴，便喃喃道：“如果錢景能有你一半的知己，事情便不會生長到明天這境地。”

有一處賣糖炒栗子的小攤，甜美的味道香透了大半條街。

瑾瑜一本端莊道：“阿姨曾跟我說過，像楊首輔這類官，內心隻會把國度好處放到第一名，甚麼天子的麵子、百姓的實惠，十足都要靠邊站！連先帝的廷杖都不能使他屈就！”

“籲。”

鄭宴離兩眼望天，想了想：“……歸正有貴妃在，皇上再氣也不會殺我的。”

“我在寧夏的時候，每天就想吃這個！”

“那也很糟糕啊。”

瑾瑜顯得有些絕望：“虧我還心心念念地想了那麼久……”

說到這，瑾瑜用心賣了個關子，把手上的栗子塞進嘴裡，然後把剩下冇剝的全都塞到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