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莊頭又是一番謝恩,看主家冇叮嚀了就想叩首退下,舒宜爾哈卻叫他先等一下,本身低聲對西林覺羅氏說:“額娘,我聽你們說話的意義,北邊的毛皮比京裡的好,京裡卻有各色百般的商品,都比盛京那邊便宜還好,我們為甚麼不在盛京開家鋪子,專門把京裡的精美玩意運到盛京去賣,在盛京收上好的藥材毛皮到京裡脫手,就算隻賺個差價,想來也不會少吧?”
沈莊頭連聲說不敢,西林覺羅氏對他還是對勁的,敲打完了天然要給個長處:“我曉得沈莊頭是個可靠的,以是才放心把盛京的莊子交給你賣力,沈莊頭這兩年做得很好,爺跟我都看在眼裡,少不了你的好處,你家二小子跟著你們大爺,今後自有他的出息,你儘可放心。”
舒宜爾哈手上的店鋪也有三個,一個是胭脂鋪,在石中玉和紫鵑的運營下,本年給舒宜爾哈帶來足有八千兩支出,另一個客歲新開的糕點鋪,也給她帶來近兩千兩收益,彆的,額爾赫把一家位於琉璃廠的鋪子給了舒宜爾哈,內裡專門賣各種精美小玩意和玩具,名字就叫集巧閣,顛末跳棋撲克牌等物的風潮,集巧閣也算站穩了腳根,鋪子不大,買的東西也不貴,不顯山不露水,一年也能給舒宜爾哈帶來三千多兩支出,把這些財產都加在一起,每年舒宜爾哈能到手的銀子足有兩萬兩以上。
西林覺羅氏轉眼看看舒宜爾哈,笑道:“既然那幾百畝地合適種藥材,從來歲起,改種藥材便是,或有其他處所也是這類環境,你照此辦理便可,隻是糧食乃是底子,若被我發明你有拿良田改藥田的事,家裡可決不饒你,想來上個莊頭的了局,你應當記得很清楚。”
晚間等額爾赫返來以後,西林覺羅氏就把種藥材和開鋪子的事跟他說了一遍,額爾赫點了點頭,先誇舒宜爾哈腦筋矯捷,又說:“既是女兒的設法,我們做阿瑪額孃的天然要支撐,反正家裡這兩年存了很多存銀,多添些家業也是應當,這兩年我托親朋們買了很多田產,也故意多開幾家店鋪,卻拿不定主張賣些甚麼,女兒倒提了個好點子,現在盛京開一家嚐嚐,如果能成,在京裡也開一家,專門賣南北特產……”
鈕祜祿氏很快貫穿的此中深意,也笑看舒宜爾哈一眼,卻不說話,舒宜爾哈見她二人如許,略一思討,也猜出這大抵是給本身今後結婚籌辦的,她本來想說太早了點,再一想,這年初大師閨秀的嫁奩都是早早開端籌辦的,客歲她還恍忽傳聞阿瑪給在廣東任職的四伯寫信,讓四伯幫手尋些好木料,又感覺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事,再則,額娘和嫂子冇有明說,她一個小女人家,即便猜出來了,也還是當不曉得的好,因此隻當看不見她們那美意的諷刺。